捡到一条狗,见它可怜本想带回府去,它却反咬我一口,畜生就是畜生,那里知道什么好坏!”
说罢,他掀起帘子朝着船舱外走去……
两人回到岸上,李翊也不送她回去,径直走了。长亭赶着马车送陆晚回的陆府……
陆晚一宿未归,兰草早已备好避子汤等着她。
陆晚一口气将避子汤喝了,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兰草担心道:“姑娘,你身体本就寒凉,再喝这么多避子汤,只怕往后……”
陆晚心情莫名的郁结,自嘲笑道:“你还奢望我此生能成家生子吗?谁会娶我?”
男人薄情带着调戏的话又在耳边响起——陆晚,若是半年之期已满,本王还想睡你,怎么办?
但凡他心里有一丝敬重她,也不会将她如妓子般糟贱……
而她这副残败的身子,普天之下,有哪个男人不嫌弃?
听着她自暴自弃的话,兰草偷偷抹着眼泪。
陆晚蜷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梦里,她跳下宫墙逃走,脚上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被李睿抓回来后,她被幽禁在紫芜宫,伤口烂着一直无法愈合。
她翻开他送给自己的医书,按着书上所述,咬牙给自己缝针。
可最后结尾时,她却怎么也看不懂要怎么收针。
“娘娘,往回收半针,再回绕一针就好了。”
男人爬上高墙,趴在墙头指点着她。
他背着药箱,吃力撑着墙头,脸都憋红了,可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润和蔼。
像道潺潺细流,瞬间抚平她伤痕累累的心……
陆晚醒过来,看着枕边的医书,眼角滑下泪来。
大抵,只有他不会嫌弃她罢。
只是不知,这一世还能不能遇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