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去忙吧……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李翊走到门口,又回身看向她,道:“等下本王会差人去邵县给阿晞们报平安,还……”
说到这里,他迟疑了一下,片刻后沉声道:“还会顺道接邓氏和乐潼过来,邓氏是灵县人,她的祖辈都葬在这里,本王答应要给邓兄立衣冠冢的。”
陆晚瞪大眼睛撑住眼泪不掉出来,笑道:“我知道了,多谢殿下。”
在眼泪掉下之前,她连忙低头屈身朝他行礼,尔后转身,飞快朝后面的浴房去了……
李翊走出屋子,站在廊下,面寒如霜。
长亭上前小心翼翼地劝道:“殿下,那头领恨毒了你,他的话不可信……”
“姑娘看似柔软,实则刚烈,不然也不会拔簪自尽了……”
“可那根簪子,却并不是在她所说的土胚房里找到的。”
李翊心痛如麻,整个人都快炸开了。
那根簪子,是在坠影的卧房床上的枕头下发现的。
而他亲自审讯了山寨不少十人,每个人的口供皆是如此。
那晚,所有人都听到了他们欢好的声音。
而坠影又为何愿意放她走?
所以,他到底应该相信谁?
可不论如何,他都不怪陆晚,他只恨自己连累了她,是坠影将对他的仇恨,报复在了她的身上。
那个男人,知道她才是他最大的痛点。
他就是要让他生不如死。
他不敢开口提这些事,是不想在她的伤口上撒盐。
等时间抚平了这一切,他相信,他和她还能一如往昔……
“派人好好照顾她,另外修书一封给舒嬷嬷,让她替本王准备三书六礼,按王妃制,先不让宫里知道。”
最后,李翊对长亭吩咐道。
他还要再亲自去审一审那头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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