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陆佑宁,陆晚返回去,让下人将饭菜重新温热,再唤李翊出来吃饭。
饭菜很快温好送上来,陆晚没什么胃口,喝了两口汤就放下了筷子。
李翊停下筷子看着她:「你在担心陆佑宁?」
陆晚心情很复杂,说不上是担心她,但心里还是不大舒服。
陆佑宁与她的关系并不亲近,甚至先前为了李睿,陆佑宁还对她使过手段,而她也利用过她来与李睿退亲,所以她对陆佑宁的亲情,远远比不上陆承裕。
但方才看到她那个样子,陆晚心里却莫名心酸沉重。
或许是因为在陆佑宁身上,陆晚越发体会到女子在婚姻一事上,是多么的被动无助。
她不止是替陆佑宁感到心酸,更是为全天下的女子,甚至是她自己感到悲哀难过……
「殿下,你觉得贾大人是因何故不肯来赴约?」
她对贾策了解甚少,但李翊与他一起共事,了解得比她多,或许他会知道一些事情。
可李翊却摇了摇头,道:「我也猜不到。但如今能弄清楚一件事,那就是他与陆佑宁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因为本王,根本问题在于他自己本身。」
按理,陆佑宁做为一个女子,她都愿意做下颜面,勇敢主动的来找解决问题的法子,若是贾策真的有心娶她,这个时候应该不会退缩躲避。
所以,问题不在其他人身上,而是出在贾策自己身上。
这一点,陆晚也想到了,她迟疑道:「殿下的意思,他并不是真心喜欢阿宁,所以他根本没想过娶她?」
李翊点点头,道:「只有这个解释了。」
陆晚想起陆佑宁方才的样子,担心道:「也不知道她去找贾大人,两人谈得怎么样了?」
李翊看着她的眉头都要皱到一起去了,伸手抚平她的眉心,道:「别急,等长栾回来,看他怎么说?」
陆晚一怔,不解的看向他。
李翊睇了她一眼,挟了一块鱼放进她碗里,道:「把这块鱼吃了,本王就告诉你。」
陆晚猜不透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乖乖将鱼吃了。
见她吃完了,李翊告诉她道:「你不是怕陆佑宁冲动之下会闹出事来吗?所以本王派了长栾跟着,万一她真的大闹起来,长栾可以将她打晕送回镇国公府。」
陆晚听后哭笑不得,但心里却不得不佩服这个男人的面面俱到。
不一会儿,院子外面传来脚步声,长栾走了进来,对李翊和陆晚禀道:「殿下,姑娘,永宁郡主去了贾府后门,但贾府一直没有开门,而姑娘也未下车,更未让人上前敲门……」
「等了两刻,郡主吩咐马车离开,回镇国公府去了。」
陆晚听后,心情更是复杂。
李翊也颇是意外道:「陆佑宁平时娇纵蛮横,这一次倒愿意咽下这口气,看来对贾策倒是认真的。」
陆晚道:「但贾大人的举动实在令人费解。」
他闭门不见,连句解释都没有,这样下去,两人的关系连和解的机会都没有了。
李翊挑眉看着她,「可要本王替你去问一问?」
有些事,他们男人之间可能更好沟通。
陆晚闻言一喜,道:「若是殿下碰巧遇到了贾大人,就劳驾殿下替阿宁问一句。」
李翊不屑道:「本王可不是替她问的。」
陆晚笑道:「那就劳驾殿下替我问一句。」
李翊半眯着眸子睇着她,慢条斯理道:「本王有个条件。」
陆晚:「什么条件?」
某人抬高下巴,傲然道:「其他东西可以不留,但寝衣总
得留一身在这里,免得穿着外袍睡觉不舒服。」
说罢,他又道:「若是你喜欢本王光着身子睡觉,就算了。」
他的话,让陆晚不禁又想起他昨晚无耻又无赖的样子,顿时满脸羞红,却也没有办法,只得答应下来……
第二日,李翊去到大理寺,处理完手头上的公务,趁着空闲之隙,正打算差人去唤贾策过来,他却主动登门求见。
贾策进到房内,恭敬向他行礼请安。
李翊掀眸扫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浮着一层乌青,但神情倒是如常。
如此,他倒不急着先开口了。
翻着手边的折子,他悠闲问道:「贾大人有何事要禀?」
贾策敛眸道:「下官今日来,是来向殿下致歉的,下官昨晚失约了。」
李翊放下折子直直看着他:「所以,昨日你并非被要事缠身,而是故意没去?!」
贾策:「是的。」
李翊勾唇嘲讽一笑:「所以所谓的顾忌本王与三表妹之间的过往关系是假的,一切都是你的借口托词?」
贾策脸色白了白,但还是若无其事的笑道:「殿下火眼金睛,真是什么都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