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晋帝中毒无解的消息就传进了储秀宫。 彼时,李照正在听陈敖禀告招安聂湛的事。 “殿下,聂将軍虽然没有归顺殿下,但他憎恨李翊,愿意助殿下一臂之力,所以主动将城门令牌交给了我们……” “正如殿下先前所言,此次宫变中,只要城门在我们的掌控中,不让李翊城外的人进来,我们的胜算就大了许多。” 说罢,陈敖将先前与聂湛交淡的内容,一字不漏的复述给李照听。 “殿下,属下还打听到,聂将軍先前私下请人给陆家二姑娘画画像的事,已经被翊王知道了。据悉,还有很露骨的私密画像流出……” “翊王为了此事,先前一直在找聂将軍麻烦,可聂将軍大抵是做贼心虚,找各种借口对翊王避而不见。看样子,两人结下的梁子,远比外界所传还要大……” 李照听后,终是满意的笑了。 关于聂湛画陆晚画像的事,李照曾经听罗衡说过,知道确有此事,所以这些传言大抵都是真的。 先前,他还在担心,聂湛会不会受陆晚唆使,最后归顺李翊。 如今看来,画像一事被李翊发现,这个时候,陆晚为了保住清白,定是极力与聂湛撇清关系,划清界线的,定不会再去与聂湛联络。 而聂湛顾念旧主,没有立刻投靠他的举动,恰恰说明是聂湛的真性情所为,不由让李照相信了聂湛所说一切都是真的,对他完全放下心来。 如此,有了聂湛的城门令牌,他无需再调配人手去戎守城门,倒是省下了他更多兵力去对付李翊。 聂湛这边的搞定了,恰在此时,乾清宫那边传来晋帝的消息,李照听后,越发满意起来。 ——一切事情都按着他的计划进行着,看来老天爷都在帮他。 如今,惟有一件事还一直梗在李照心里,令他如芒在背,不拔不快。 闭了闭眸子,李照冷声问道:“南安王那边可有动静?” 先前,在得知大长公主那边出现异样后,为了抓到陆鸢攻讦陆晚与李翊,李照让玄月将陆鸢被陆晚抓走的消息传给南安王,要借南安王之手除去陆晚。 玄月道:“属下按着殿下的吩咐,已将消息传进了南安王耳中,只是很奇怪,南安王一直没有动静。” 闻言,李照的神情不由冷沉下去。 接理,睿王遇害后,南安王的国丈梦泡汤,他心爱的女儿也在成亲第一天就丧夫,年纪轻轻就成了寡妇,还被人骂扫帚星,这口恶气,南安王一定会想尽办法朝杀害睿王的凶手陆鸢讨回的。 所以南安王父女,一定最想抓到陆鸢。 可如今知道陆鸢在陆晚手里,南安王怎么毫无动静? 看着他蹙紧的眉头,玄月若有所思道:“殿下,会不会是南安王得知皇上有意立翊王为太子后,怕得罪翊王,所以不敢去动陆晚了?” 李照点点头,冷嗤道:“那条老泥鳅最会见风使舵,孤真是高看他了。” “那如今怎么办?” 李照眸光冷寒,恨声道:“既然南安王不出手,只能我们自己解决了。” 玄月明白了他的意思,领命应下…… 将軍府。 阿晞得知史月瑶小产的事后,心思微沉。 想了想,他主动去见聂湛。 彼时,聂湛坐在正屋的外间发愣,手上的血渍都还未清洗。 听闻阿晞来找他,聂湛打起精神,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渍,然后来到里间的卧房里,对床上的史月瑶沉声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孩子枉死的,我会亲手替他报仇。” 说罢,不等史月瑶回过神来,他已转身朝着外面大步走去。 待走到门口,他又停下步子,对伺候史氏的丫鬟们吩咐道:“你们好好照顾夫人。” 虽然他的话语还是冷冰冰的,但这些话落进史月瑶的耳中,却让她冰冷的身子生起一丝暖意,不觉挣扎着坐起身子,对他唤道:“将軍……” 聂湛听到她的声音,回头朝她看去。 史月瑶哽咽道:“是我没用,没有保住孩子,是我对不起将軍……” 聂湛神情未变,还是硬梆梆道:“你不要想太多,我还有事要做,有什么事你差人来告诉我。” 史月瑶的眼泪再次落下,丫鬟连忙劝道:“夫人,将軍心里还是有你的,这个孩子没有了,下次再怀上就成了……” 丫鬟的声音不大,却清晰的落进了聂湛耳中。 他眉心微蹙,想驳回丫鬟的话,但话到嘴边,最后还是忍下。 ——罢了,这个时候就随她们去想吧,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何须与一群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