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断下坠、堕落,内心的罪恶感和背德的刺激强烈到几乎让我致死,实际上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但很快,一种极端宁静的平静感战胜了最狂乱的感受。”
“此刻,我感受到一种愉悦,思绪一条接着一条,生平的记忆在脑海中快速闪现,又停留在了四年前,我第一次进这间办公室的时候。”
赵清歌缓缓停笔,眼中带着缅怀的神色,无奈地笑了一下,继续写道。
“我意气风发,心怀不羁,对爱和工作,我以为自己有无限可能,我以为自己有许多可以浪费的时辰。”
“但让我不敢相信的是,自己现在已经三十多岁了,身边人都在往前走,创业成功,上市敲钟,结婚生子,她们挥了挥手,把我抛弃在这二十岁的大学时光里,我挂上了一张老师特有的面具,独身一人,没人知道我的喜怒哀乐。时间让我长了年岁,却没有让我真正成熟。”
熟字的最后一个点,被赵清歌戳破了纸,她顿了顿笔尖,轻轻一叹,另起一行,行云流水。
“我刚才发起了一场冲锋,没有找到敌人。我以为自己三十多岁的时候,会从容不迫,自有所得,会有个人与我相随,一同看看大山大海,落日余晖,没想到,到了这个年龄,我居然还在找自己。”
“但幸好,好像有个人愿意陪我找自己。”
停笔,赵清歌沉默地看了一会,在最后加上了一句话。
“我想和他去地狱,去巴黎,去哪都可以。”
刚写完,赵清歌又把这一整句话划掉,凝视半晌,只填了五个字。
“我想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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