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宁江市没有亲戚。”
林纾言的双眼猛地睁大,不敢置信地看着任暄。
“所以,你懂了吗”任暄缓缓道,“是我想见你,正好宁江离叶城很近,我便来了。”
为什么来,因为林纾言在拍戏。哪怕按最短的时间算,林纾言也要拍一个月多,一个多月的时间,太长了。
任暄庆幸,还好她来了。如果不来,在电话里她不会察觉到林纾言有这样的心思,如果不来,林纾言就会反反复复猜测,也许她会躲着自己。
“你很好。”任暄紧紧地握着林纾言的手,认真地道,“不需要为任何人,任何事着急忙慌。”
或许刚刚建立起恋爱关系,也许是在恋爱前她没有给林纾言过渡的准备。林纾言心里上的差距她没有办法立时改变,但可以慢慢地缩小。
有人说,恋爱中被爱的那一方总是有底气的。任暄想,她会学着去做一个合格的恋人,给足林纾言的底气。
更何况,她家的女孩以后还是一个大明星。
如果让林纾言自己都以为她是倒追,外面的人知道又会说什么呢
林纾言几乎就是这样逃出酒店的,她的心里乱忙忙的,恍恍惚惚之间好像把任暄的话都听了进去,又好像没有。
“你,怎么样了”宋糖碰了碰林纾言肩膀,几乎却要按捺不住想张的嘴。收到林纾言的消息,宋糖第一时间从酒店撤出来,这个酒店,她真是一分钟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每一秒钟都是社死现场。
往事不堪回首,还是和林纾言见面后,两人大眼对小眼。林纾言不主动提,宋糖当然打死都不说了。扔下纾言一个人在房间里是有些不道德,可耻,但不道德有用。
车子安静地往剧组奔,宋糖一路上随时随地地观察林纾言的表情,却始终捉摸不透。直到她看到林纾言一会儿点头,一会儿又摇头,一会儿面上似有喜色,一会儿又蹙起眉头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死刑犯好歹还有个宣判。宋糖忍不住了。
林纾言机械地摇摇头。
“任,”宋糖刚想直接称呼,撇了眼前面的司机,拍了拍自己的大嘴巴子,自动隐去对方,“她,听清楚了她什么反应”
林纾言还是没说话。
宋糖心一横,咬咬牙,“她没那个意思,还是因为我那句话把你们两个的事给搅黄了”
林纾言的眼睛闪了闪。
宋糖问话几乎没给林纾言什么机会,绝望地闷气脑袋,她完了,她完了。她把好好的事情给搞砸了,什么嫁入豪门,还有她当时说话的语气,这不就是一个心机女图人钱财的形象吗
她是罪人,宋糖呜呜地哭起来,“纾言,对不起,我”
“她没生气。”
“什么”宋糖顿时停下抽抽搭搭的动作,猛地抬头。
“她没怎么把这些放在心上。”林纾言说完,又觉得不太准确。
“这,这不是好事吗你刚刚为什么那副模样”
“我”林纾言屈膝,整个人的身体向前倾斜,心里涌起了莫大的欢喜,这种欢喜是从头到脚,就连看到窗外一闪而过的高楼大厦都觉得十分舒心。
“我有个秘密想告诉你。”林纾言认真地说。
“什么”宋糖问。
“我”林纾言想了想,又觉得不好,这是个秘密,她有多想向别人分享这个秘密,可不行。
“对不起,我,”林纾言说,“我还不能告诉你。”
宋糖压根没跟这个秘密和任总联系上,闻言摆摆手,“每个人都有秘密,纾言,你什么时候想说再说。”
关键是,宋糖想上前疯狂地摇晃林纾言的身体。
能不能先告诉她任总到底有什么反应,林纾言从面上看出人家不放在心上,那说明人家宰相肚里能撑船,可自己到底有没有祸害到纾言,破坏她在任暄面前的形象啊。
“她很好。”林纾言笑道。特别特别好,林纾言心想,是比她见过的所有人,所有人还好。这个世界上有这么一个温柔到极致的人,还被她给碰到。
林纾言,你一定是把前二十多年的好运都积攒到这里了。
“她真的没计较。”林纾言重复道,这一句句的肯定给宋糖增了不少信心。抵达剧组,再核实没问题的宋糖这才长吁一口气回房。
林纾言对着手机上的时间已经看了不下十遍。任暄临走的时候告诉过她,开车大概会个小时回叶城。
这个点,任暄已经到家。
自己是不是应该给任暄打个电话,她有这个权力,更有这个理由。
再犹豫后林纾言拨通电话,那边接的很快,就好像无数次前,林纾言在手机旁接的速度一样。
“纾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