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没有,胸口处也没有……
“咚”。
短促微弱,又像是故意发出的响动。
是什么放在桌面的声音。
尹萝回过头,惊尘琴横在桌上,谢惊尘的手指正从边沿拂过。
“…………”
谢惊尘你为什么总是出现得神出鬼没?
尹萝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偏偏谢惊尘表现沉着冷静,心无旁骛看着自己的惊尘琴,连说都无从说起。
她就这么莫名尴尬地看了他一小会儿:
“谢公子……来啦。”
“嗯。”
很高冷的回答
。()
尹萝要被冻到了,匆匆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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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音》一曲,于生息休养有益。”
谢惊尘嗓音清冽。
是邀请她留下来听曲子?
没会错意吧?
尹萝略带疑惑地看了看他,颇为周全地道:“那就不打扰谢公子奏曲了。”
“……”
谢惊尘眼帘轻掀,无波澜的目光短暂地投映停留。
尹萝擦肩而过时小声快速地道:
“桂花糕很好吃,多谢。”
泠泠琴音响起前奏,曲调舒缓,如叶拂露。
-
如果尹萝是没病的‘完全形态’,当然是急得恨不得马上走。
养病既然是板上钉钉的事,往好处想,起码是白嫖啊!
这病了也不算全无好处,起码可以顺理成章地伪装音色。
既来之则安之,尹萝在这个新客栈里溜达了一圈,被喊去吃饭也不是很饿,倒是自找乐子地去向掌柜借了一副棋。
萧玄舟和萧负雪从楼上房间走出,正正撞上。
一模一样的两个人忽然出现在眼前。
还好衣服不一样。
萧负雪双眸微亮,克制有度地朝她颔首示意。
尹萝自然还礼。
萧玄舟目光转过她的发间,将要出口的话滞了一下:
“你和这位姑娘相识?”
萧负雪看向兄长,视线却又下意识地掠过尹萝:“一面之缘。”
“……那确是有缘了。”
萧玄舟浅笑着介绍道,“这是舍弟,负雪——这位是叶凤姑娘。”
于是在楼梯上就展开了一小段礼貌社交。
……那个棋盘是在说哪句话的时候被萧玄舟拿过去的?
果然同时应付长相相似的兄弟就是容易分神。
尹萝瞟一瞟萧玄舟手中的棋盘。
萧玄舟静候他们寒暄结束的间隙,方才开口道:“姑娘想下棋?”
尹萝道:“是。”
“若无对手,我可否与姑娘手谈一局?”
尹萝想了想,点头道:“但我下的并非围棋。”
萧玄舟颇有兴致:“是何种呢?”
六博,双陆?
可是棋盘不对。
“五子棋。”
“嗯?”
……
围棋太费脑子了。
五子棋才是打发时间的上选!
尹萝大致讲了下规则,这对双生子便明白了。
但她没打算自己上阵——
“二位萧公子生得如此相像,不妨对一局?”
萧玄舟看向萧负雪。
萧负雪看一眼尹萝,板板正正地伸出手:“兄长,请。”
萧玄舟垂眸:“请。”
五子棋而已不用搞得这么正式吧。
很快,尹萝发现他们还真的把五子棋下
() 出了围棋的架势,根本不像新手玩家,越往后反而下得越快,反制开路,格外的敏锐。
萧玄舟还有余裕同她交谈:“那毒中有一味药极难得,产自中洲。”
答案简直是呼之欲出了。
中洲最悠久强大的世家,非裴家莫属。
尹萝稍微表演了下惊讶:“竟然是这样!”
萧玄舟耐心地同她讲了几句,看她听得随意,又道:“姑娘觉得我们很是相像?”
“是啊,非常像。”
尹萝撑着下颌,“要是一个人做错事,另一个人去顶包也能完全不被发现。”
萧玄舟忽地抬眸,无声无息地看来。
瞳色偏浅的人,倘若不覆着那层温和的表象,连几分打量都含着审视的意味。萧玄舟于人前的气场向来不盛,在外所有的锋芒都被他收敛得干干净净,毫无年少得志意气风发的张扬。
正因为此,连这人情绪的深浅都摸不着实处,永远探不出他的底线和真正念头藏在何处。
尹萝不动声色地想着。
这双眼眸便柔软地在视野中弯覆:
“不论他人,姑娘是能分出来的。”
“……”
一直很安静的萧负雪指尖悬在半空,侧首看她,目光澄澈不曾避开,郑而重之低声道:“那枝花,我并没有丢弃,已将其养在水中,稍后便可交还姑娘。”
萧玄舟执棋的手也停下了。
尹萝懵了一瞬:
哎我不是说你这个啊!
淡蓝色的透明鸟雀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