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旧账,你去将书柜中的那些账簿归拢归拢,等永宁伯来了,也好让他带去查察。”
“老爷,这……”管家拧了拧眉,目中有些难以置信。
“我一个老朽,如是真天降雷霆,左右不过一死而已,这一切就看宫里那位的意思。”郭绍年说道。
雍王既已打算追缴当年的盐运司存余之银,他也不好阻挠,至于郭家来日如何,从上皇不再理外朝之事后,已在雍王一念之间。
管家闻听郭绍年之言,低头应了一声,然后前往书房密室去归拢账簿。
而郭绍年拿起钓竿,又向着湖面抛去,随着涟漪圈圈生出,整个人向后面的藤椅一靠,继续钓鱼。
只是刚刚过去没有多久,就见得一个仆人从月莲门洞沿着石径快步而来,行至郭绍年近前,道:“老爷,永宁伯来了。”
郭绍年放下钓竿,拿过一旁的手帕擦了擦手,看向一旁侍奉的仆人,道:“抱着小公子。”
“是,老爷。”那嬷嬷连忙说道。
郭绍年说着,在仆人相引下,前往前院花厅。
此刻,贾珩已落座在花厅有一会儿,打量着郭家的花厅布置,清一水儿的黄花梨木,做工精巧,一看就价值不菲,名贵异常。
至于陈潇,因担心被郭绍年认将出来,在外间等候着,并未跟着进来。
“永宁伯到访寒舍,老朽有失远迎,还望海涵。”这时,伴随着一阵中气十足的声音,会稽驸马郭绍年步入厅中,向着贾珩拱手作揖道。
贾珩起得身来,还了一礼道:“老先生客气。”
郭绍年为驸马都尉,现在无官无职,他不好称呼其他,唤一声老先生。
郭绍年打量着对面的蟒服少年,笑道:“江南都说永宁伯身长八尺,容貌昳丽,有温侯薛礼之风仪,今日一见,还真是见面更甚闻名。”
贾珩道:“郭老先生客气。”
暗道,这郭绍年难怪会成为驸马,这长相和风度才是没得说,实难想象这是一任盐运使,帮着隆治帝捞了不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