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腿动不了了,我的手也动不了了,啊!” 毕方一边将腰带固紧,一边看着男人的眼睛道:“别担心,觉得疼是好事,这说明你的大腿神经没坏,你的腿还能用!” “是…好事?” “是的,还有其他地方流血吗?” “我不知道,也没感觉。” 见男人暂时止了血,毕方将他拖到大树旁靠着,可刚离开,男人就拼尽全力拉住了他的衣服。 “别走,别扔下我!” “我马上回来,冷静点,好吗?”毕方按住了男人的手,稍加安抚后踏着积雪来到了驾驶室前。 驾驶室里,安全气囊早已干瘪,一名年轻人被扭曲的车身挤压在方向盘上动弹不得,他看见了毕方,挂满冰霜的脸上竟然还露出了一丝苦笑。 “竟然真的有人,还以为这次真要死了。” “遇上我,还死不了。” 车门没有被压死,毕方咬着牙,艰难地拉开,然后将年轻人从侧面拽了出来,看着他握住方向盘的手,顿时一惊。 年轻人的手指勾着伸不开,几乎畸形,必然是严寒中一直握着方向盘的结果,先前按喇叭的应该就是他。 “你手已经冻僵了,再这样下去,怕是要坏死。”毕方说。 可年轻人听着这话却没有顾上自己,而是哆嗦着抬起手臂,对向了副驾驶,那是整个车辆被砸最严重的地方。 “不,先看看我旁边的人,我看到他流了好多血,快先救他!” 顺着年轻人的手臂,毕方看了过去,却被副驾驶室的气囊阻拦了视线,但在车底,他看的很清楚。 那是一大滩粘稠的黑血,顺着门缝往下滴落,而车底那片积雪,早已成了一片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