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才两千多米啊,剩下的路程可想而知有多么困难,根本不是他所能做到的。真上去了,众人还要分心来照顾他,这不好。 至于剩下的路程,毕方计划也是一点一点前进,最后在七千九百米的海拔处等待天气预报,一旦气象合格,就将在下午两千前登顶而后返回。 毕方挠了挠眉毛,对于王勇波的摆烂还在意料之中:“那你要先回去吗?罗布会跟着我们一起上去,现在这个时间,也没有其他向导队会下山,你要下去的话,只能跟送菜来的夏尔巴人一起下去。” 王勇波摆摆手:“没事,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好了,五千多米,我感觉还行,让背夫给我多带点氧气瓶就好了。” 说罢,王勇波打开一旁的制氧机,将吸氧管熟练地插入鼻中,仿佛重度UCI患者,看着毕方有些好笑。 摇了摇头,众人不再管他,跟随着罗布一起拉练,今天他们会先去到垭口,然后进行一系列的拉练,等到晚上回到营地修整,随后第二天继续前进,争取来到第二个大本营。 时间很紧,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毕方等人本就来得晚,拉练的主场只能变更成第三营地。 结果刚出营地,姚俊就出了问题,他一把拉住毕方,神色便秘。 毕方不明所以:“怎么了?” 姚俊脸色涨得通红,左右看了看,好半晌才问道:“这里有厕所吗?” 毕方无语地指了指一旁的砾石阵。 姚俊尴尬到了极点,他看着分外开阔的砾石阵,差点社死当场,哥,你这还直播着呢,就让我在这里拉? 可当一队人都因为姚俊的厕所问题而停下来时,他不好意思也得好意思了,只能接过厕纸,在砾石地中找了块大石头。 绝对是与众不同的野外大便,野外大便姚俊不是没有经历过,但跟在国内的经验不同的是,以前户外都是找树丛等遮蔽物来挡,视野不会很开阔,但砾石阵这里没有树丛,只能找颗大石头躲后面,虽然能挡住团员的视线,但屁股后方的空间非常开阔,视野则至少有2到5公里远。 这意味着在后方2到5公里的人都可以看到他,还有比这更刺激的吗? 第一次享受在如此开阔的苍穹间挥洒青春,夫复何求? 等到队伍重新集结完毕,前往垭口时,众人再一次遇到了藏雪鸡,可惜这次他们没有停留,拍了两张照后便继续前进。 走了一段舒服的缓坡,众人进入砾石阵。这些零乱的石头阵,便是冰川运动后遗下的杰作。 “马上开始爬坡,冰爪都检查一下,千万不要大意,这里已经是雪线以上,很危险。”走了两百米,罗布喘着粗气道。 众人停下来检查了一番,毕方也敲了敲脚上的冰爪,展示给观众看,不少毫无登山经验的观众此时才发现毕方脚下的登山靴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双如同利爪一样的外附。 “我用的是全卡式专业冰爪,这种冰爪要求鞋子必须具有冰爪卡槽,全卡的优点是固定后很稳,不易松动,穿脱比较自由方便。但缺点就是如果鞋子制作冰爪卡槽,那么鞋底就需要特殊加固处理。鞋底会很硬,而且重量大,制作难,导致鞋子整体价格不会太低,昨天我没装,但今天我们已经来到雪线之上了,所以必须得装。” 罗布指着前方不远处的步行痕迹道:“因为附近的冰隙很多很危险,所以我们只能跟着前人的脚印走。” 众人沿着痕迹前进,没过多久便来到了一颗超巨大的岩石边,随后众人以近乎60度的角度攀爬上升,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冰雹,耳朵唯一能够听到的只有自己超载的喘气声。 环境真的非常恶劣,稀薄干燥的空气、零下五六度的温度、超强的紫外线,加上疲惫受风寒的身躯,真的只能靠意志力走下去。 眼看地上的雪越来越多、越来越厚,众人都将坚持不住时,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映入眼帘。 罗布抬起头,在胸口画了一个十字,兴奋道:“到了,垭口!” 登上垭口,视线陡然开阔,甚至能通过这个天然的窗口,看到整条连绵起伏的山脉。 毕方终于看到了远方的雪山,和雪山下一眼望不尽的沙地。 掏出海拔测量器。 5814M 已经没有任何一个县级以上城市比这个垭口更高了,最高的XZSH县也才5000米,现在,他们比绝大部分人类都高了一大截,同时此高度在地球上已经没有永久居民,空气中大约只有首都50%的氧气含量,但是有个好处就是。 一点雾霾也没有。 空气寒冷,却无比的清新,仿佛吸入肺部的不是空气,而是清水。 站在这里,毕方能清楚的看到大地之上横亘着一片大坑,那是一个大湖的湖床--多庆错,而多庆错后面的雪山,是海拔7000余米的卓木拉日雪山。 干涸的大湖上,狂暴的风卷着雨水和沙砾擦过地面,众人向雪山的方向望去,发现雪山背后的云雾正像潮水一样涌向山峰之间低洼的垭口,那是来自遥远印度洋的水汽,它们正在试图翻过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脉;它们虽成功翻越了高峰,却在垭口不远处就逐渐消散。 众人伸出手,仿佛能感受到这股湿润的水汽。 爱登堡被紫外线照射得有些眯不开眼,但还是能够分辨得出,他如同一个孩子般天真而喜悦地笑道:“雪山背后就是不丹,而绕过雪山就是神秘的亚东沟。我曾经去过那里,很震撼,雪山的这一侧是干燥的沙地,只有最耐干旱的植物可以在这样的极端环境中存活;而垭口的另一侧,就是云雾终年笼罩的潮湿山麓。 XZ大部分地区都在喜马拉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