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有红龙蜈蚣。 如果真被咬了,他很可能做不了及时处理,接下来半个月,他的左手都别想好。 “我该怎么办?”一旁的李昂纳多发出询问,他挥了挥手中不知从哪里找来的纤细树枝,“能不能挑开它?” 毕方摇摇头:“只怕你挑开的速度没它咬得快。” 可事与愿违,似乎是避开白肢野牛的好运气全部用光了,眼前这条大蜈蚣在爬上毕方的虎口后,竖起了半个身子,两条触须来回晃动着,似乎在打量什么。 观众心脏都跳到嗓子眼了。 豆大的冷汗在毕方额角冒出,他死死盯着面前摆动触须的大蜈蚣,但下一刻,蜈蚣的额头前端忽地伸出一堆触角样的爪子。 下一刻,狠狠扎入毕方虎口! “我尼玛!” 毕方狠狠甩开手,可蜈蚣的毒牙已经插入皮下,一时竟然没甩开,情急之下,毕方直接用右手抓住蜈蚣,直接拽下,大拇指狠狠按下! 看似坚硬的甲壳如何抵挡如此巨大的力量,咔嚓一声,巨大的蜈蚣脑袋被毕方直接按碎,原本还不可一世的蜈蚣直接死去,身体在枯叶上抽抽。 一股如烈焰灼烧般的痛感自虎口蔓延而上,毕方从身上的漏斗包中抓出石片,对着红肿的伤口狠狠割下。 锋利的石片接触柔软的皮肤,没遇到多少抵抗便割开了一道伤口。 刹那间,殷红的血液流出,伴随着血液流出的,还有半透明,橙黄色的未知液体。 毕方见之不仅不惊,反而大喜。 流出来就好,就怕它流不出来! 毕方右手抓住左手手腕,用力上推,更多的血液流了出来,原本火辣辣的痛感顿消大半:“蜈蚣的毒液是酸性的,被咬到了话,会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像是被火烧过,我靠,好痛!” 本想解释一下的,可就算是被排出了大部分毒液,虎口处依旧是一阵剧痛,痛得毕方面色发白,浑身冒汗。 一旁的李昂纳多见状终于爬了过来:“我该怎么办?” “藤蔓,找根藤蔓给我!”毕方额头青筋直跳,右手更加用力的向上推去,好让更多的毒液伴随着血液冒出。 没在白肢野牛上栽倒,却载在了一条“小小”的蜈蚣手上。 李昂纳多慌张的四处张望,在一片灌木从上发现了一条缠绕的藤条,立即爬动过去取。 毕方咬着牙,倒抽冷气,被毒伤的痛感可比单纯的挖去一块肉要痛多了,哪怕直接将虎口切割的血肉模糊,毕方都不觉得有现在痛。 李昂纳多的藤条很快找来,毕方伸出左手:“缠在我左手上,紧一点。” 李昂纳多立即照做,一圈圈缠绕在毕方的手腕之上。 “被蜈蚣咬伤,要注意赶快挤掉伤口的毒液,能够挤就尽量挤。然后赶紧找一根布条,在被咬伤的上方紧紧捆住,避免毒液继续扩散,布条记得要15分钟左右就放开一次,免的咬伤部位坏死。” “捆好伤口以后赶紧找肥皂水清洗伤口,或者用酒精来消毒。做完这些,要是觉得整个人还是很难受,那么赶紧去医院。” 李昂纳多立刻放下背包,就要掏出酒精,没想到毕方摇了摇头:“不用,我现在在野外,哪有酒精可以用?” 观众吓了一跳,看着毕方苍白的脸色就知道被那家伙咬过有多痛了,居然还能坚持? 【我靠,要是真忍不住的话,还是用吧】 【牛皮,方神真男人。】 毕方抬头看了看原本白肢野牛所在的地方:“我刚刚说过,蜈蚣的毒是酸性的,要是想要缓解疼痛,可以用碱性的东西克制一下,比如草木灰。” 可白肢野牛依旧停留在原地,并没有离开。 它吃食物的速度并不快,反而慢吞吞的,颇有些细嚼慢咽的意思。 面对被树枝插上的蛇肉,白肢野牛选择连肉带树枝一起嚼服。 倒是荤素搭配。 倒是苦了毕方,不仅蛇肉没了,还以为白肢野牛的出现,不得不趴服在地上,平白无故被大蜈蚣咬了一口。 李昂纳多提议道:“那重新生一团火?” “怎么生?”毕方反问对方,还举了举已经开始肿胀的左手,“没有木炭,你一个人怎么生火,我现在可用不了左手。” 相比于再生一团篝火,还不如等待白肢野牛离去。 毕方抽了抽嘴角,倒是有空接上了刚才的话题:“其实食草动物吃肉,是很早就有人发现的现象。” “你还有心情说这个?”李昂纳多惊了,他感觉毕方都疼得直抽抽了。 观众也很佩服,因为毕方脑门子上都全是汗了,看着就痛。 【痛苦面具.jpg】 【野兽嘶吼.jpg】 【啊这,你们够了啊】 毕方嘿笑一声:“越痛才要干点什么转移注意力啊!” “除此之外,人们还观察到过其他一些食草动物也会对小动物下手,比如鹿和牛也会吃掉兔子,小松鼠也会把小鸟当作食物。 更厉害的要数河马,它们不仅会攻击鳄鱼,居然还会攻击斑马。” 毕方耐心讲解着,不知不觉间,似乎痛感也减轻不少。 “食草动物其实并不适合以肉类为食,这主要是由它们的身体结构决定的。就说牛吧,植物中富含大量纤维素,纤维素很难被分解,所以人类才会多吃富含纤维素的蔬菜来通便。 食草动物为了消化纤维素,也会需要外援,那就是微生物,但微生物也有一个缺陷,那就是分解时间慢,以及不耐酸性。 所以食草动物为了保留微生物,演化出了胃酸含量较低的胃部,可胃酸较低的胃部难以杀死肉类中的微生物。 再加上,牛消化食物的速度非常慢,这将会导致肉质腐败,而腐败后的微生物会产生许多生物毒素,威胁牛的身体健康。 完全的食草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