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蜈蚣捞出,掰成两截,一截直接送入口中咀嚼。 清脆的咀嚼声响起,一股淡淡的苦味伴随着节肢动物烧烤后独有的香味飘散出来。 李昂纳多轻轻嗅了嗅,意外的发现这股味道还不赖。 “尝一尝。”毕方舔了舔嘴唇,将剩下半截递到李昂纳多面前。 “不了。” 毕方坚持递出:“尝一尝。” “又不会少块肉,试一下。” “不......” 李昂纳多本想再次拒绝,可蜈蚣就差贴他脸上了,犹豫再三,他还是伸手接了过去。 望着手中蜷缩的半截蜈蚣,近乎有他半个手掌长了,并且非常粗,他抬头看了眼毕方,发现对方握着叶片,将刚刚烤好的一大堆小蜈蚣直接倒进了嘴里,肆意大嚼。 “唔,小蜈蚣更香一点,没有盐,但是吃起来酸酸的,可能是毒液是酸性的缘故吧,和蚂蚁吃起来有些类似,有股爆浆的口感。” 【老方是怎么做到吃这么香的。。。】 【只见洪七公取出小刀,斩去蜈蚣头尾,轻轻一捏,壳儿应手而落,露出肉来,雪白透明,有如大虾,甚是美观。杨过心想:“这般做法,只怕当真能吃也未可知。” 【洪七公又煮了两锅雪水,将蜈蚣肉洗涤乾净,再不余半点毒液,然后从背囊中取出大大小小七八个铁盒来,盒中盛的是油盐酱醋之类。他起了油锅,把蜈蚣肉倒下去一炸,立时一股香气扑向鼻端。】 【我靠,这段我也看过!】 【好吃,就是没啥味】 【还是接受不能。】 【蚂蚁是啥味?】 【反正很酸就对了,网上有卖的,一大罐,据说是养生用的,我感觉蚂蚁吃起来比他妈的柠檬还酸,不要随便相信老方的口味】 【方神说好吃不一定好吃,但他要说难吃,那就一定不是人吃的。】 【方神真是,emmm,见多识广】 直播间内的观众来自五湖四海,尝过蜈蚣的同样不少。 李昂纳多迟疑再三,还是将半截蜈蚣往嘴里塞去,刚一入口,淡淡的苦涩味便在口中扩散开。 那是被烤焦的外壳,舌头轻轻一抿,酥脆的外壳便破碎开来,露出里面较为柔软的肉质,但依旧干枯。 等到牙齿咬开,暴露出来的就是一股淡淡的酸涩味,已经蛋白质的味道,就像是烧焦的羽毛。 味道吗,肯定不算太好,但也没太恶心。 居然,还不错? 李昂纳多有些吃惊,除了外表上让人难以接受外,剩下的一切居然都和自己想的完全不同。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以前从来没吃过。” “嘿,如果真的在雨林中迷路,其实蜈蚣已经算是不错的食物来源了,如果连蜈蚣都找不到,那就只能去吃蚯蚓,或者一些更加恶心的东西了。” 此时,剩下的两只大蜈蚣也烤好了,不过体型就没有刚开始那一只大了,毕方两口吃完,肉都少了很多。 吃完收拾完,毕方又带着李昂纳多在河边赶路。 “因为是生存,不是求生,本来我的应该是寻找一个好地方开始搭建营地的,在河流数百米开外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因为刚刚被蜈蚣咬了一口,所以我现在不得不去寻找一些能有外敷的草药。” “被蜈蚣咬了,可以用鱼腥草或者蒲公英捣烂了外敷,这两种中草药都是清热解毒的,一般长杂草的地方就有。” “蒲公英?”李昂纳多不知道鱼腥草是什么,但对蒲公英还是非常熟悉的,每年春夏秋天都会有,风一吹,大片大片的刮走,“蒲公英还有这样的作用吗?” “有的。”毕方点点头,“蒲公英其实也能入药,还是非常常见的中药,清热解毒,感冒发烧都能用。” “这个我知道!”李昂纳多对中医出乎意料的熟悉。 毕方挑了挑眉,倒是不觉得惊讶。 说来也奇怪,现在国外的人,反倒是比国内更流行中医了。 不记得是哪里看到的报告了,据说,现有60%以上的欧洲人使用传统药品,欧洲占全世界草药市场份额的44.5%。 还有许多国家更是早早的把中医纳入了医疗*体系当中。 这一现象让毕方不知说些什么好。 李昂纳多四周打量着,注意到了一个奇怪现象:“我从刚刚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有看到蒲公英?” 嗯? 观众听到这话同样一愣,看着镜头内的画面,似乎的确没有蒲公英的身影。 不对啊,现在是六月,不应该到处都是吗? 毕方摇摇头:“虽然蒲公英分部很广,几乎全世界都有,但雨林中确实是没有蒲公英的。” “你们看蒲公英的播种方式就知道了,蒲公英多生长在相对空旷、多风的地方。一般山坡、水边等开阔的草原上比较多。 而且蒲公英只是个柔弱的草本植物。热带雨林里植被密集,少风;高处植物又遮挡严重,缺少阳光;降雨较多又不规律。所以蒲公英基本不会在热带雨林中有分布。所以我的目标不是蒲公英,而是鱼腥草。” “鱼腥草可能大家都比较熟悉了,它的另外一个名字叫做折耳根,不少人爱得狠,但也有人闻到味道就吃不下饭。” 光是听折耳根在中药里的命名就知道了,狗蝇草、臭菜、臭猪巢,可想而知是什么味道。 毕方寻找它,一方面是找到药草进一步治疗,另一方面也还是为了食物收集。 【别提了,已经开始反胃了。】 【东北人,贵州上学,自从舍友请我吃过一次后,就再也不想吃第二次了,单纯的腥味,而且是鱼死了的那种腥味。】 “没错,对有的人来说,这种腥味不仅会充斥着你的口腔鼻腔,还会辣眼睛:从而达到味觉、嗅觉、视觉的三重打击。” 毕方点点头:“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