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拿着它!”年长船员将一根长杆递给飞鸟。 飞鸟双手接过,意外的发现杆子很沉,长度上快接近整艘渔船的长度了,长杆的尾端有一个凸缘,很沉,压着整根杆子弯曲,不知道是用做什么用的。 但很快,飞鸟就知道了。 年长船员咬着烟嘴,将一把锤子递给飞鸟,甚至没有解释,就将长杆靠在围栏上,插入海水之中,接着用锤子敲打杆头。 看的飞鸟一脸懵逼。 这是在干什么? 吐出一口烟雾,老船员骂道:“发什么愣?照做都不会吗?” 还没怎么开始的飞鸟已经被骂了好机会,年轻气盛的他有些不服气,可想到今天的分红,他还是忍下了,学着老船员的动作,将长杆插入水中,用锤子敲打长杆。 刚开始他觉得这是一个很轻松的活计,可敲了没几分钟,就感觉握杆的左手又麻又痛,摊开一看,已经变得红肿了。 长杆在锤子的敲击下不停震动,细微密麻的震感将他的手震得通红。 老船员看了两眼,将烟嘴吐进海里,冷哼一声。 只有是有些经验的船员,都知道干着活手套是必不可少的。 对于这个不懂得尊敬前辈,满身是刺的愣头青,让他受点教训是十分有必要的。 飞鸟清晰听到了冷笑,咬了咬牙,脱下衣服,抱在手上,不仅没有泄气,反而敲击更加卖力。 但很快,船长就注意到飞鸟,他和飞鸟父亲是好友,将自己右手上手套脱下,扔给了飞鸟。 飞鸟回头一看,惊喜道:“船长!” 船长拍了拍飞鸟的肩膀,鼓励道:“好好干,海豚们总是会沿着迁徙路线来到太地町,这数千年来都未曾改变,我们只需要等待它们的自投罗网就好了。” “嗨!” 毕方站在山巅上,双臂怀抱,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无动于衷。 现在去阻止,只能阻止这一次,可还有明天,后天,下周,下个月,一年又一年。 居高临下的俯视海豚湾,毕方可以清楚的看到,十几艘渔船排成一排,船员将一些长杆放进水里,杆尾有凸缘,接着用锤子敲打杆头。 由于鞭梢效应,只需要在杆头施加一个较小的力,杆尾就能形成较大的震动,震动传声,这就形成了一道声墙。 海豚对声音极其敏感,敏感到很多人都感到可不思议。 据理查德所说,所有海豚馆的中枢都是“鱼屋”,无论你去哪个“鱼屋”,都会发现成箱成箱的Maalox和Tagamet,这两种都是减少胃酸分泌的药物。 之所以会出现在这,是因为所有海豚都得了胃溃疡。 它们压力过重,重到不堪重负。 这点和人类几乎一样。 只要看到它们在大海的样子,才能明白,这种囚禁是行不通的。 海豚是听觉动物,听觉是它们主要感官,人类最先进的声呐,若是和海豚的相比,也是小巫见大巫。 它们可以轻易“听穿”在海洋里的人类,听到你因为落水而紧张不安的心跳,你的骨骼,你是否怀孕,光靠声音,海豚就能获取大量信息。 海豚被捕后,被投入一个混凝土浇筑的池子中,周围是一圈又一圈尖叫的观众,每晚闭关后,还有容忍不停运转的各类机械。 如同人类被撑开眼皮,在眼前放了一盏二十四小时不熄的大灯。 巴尔的摩国家海洋馆刚开始运行的时候,陆续有海豚死去,工作人员想尽办法都没有做到让它们存活下来。 最后他们才发现,原来是过滤系统噪声太大,昼夜不停的噪声压力要了海豚的命。 听觉是海豚的首要气管,也成了它们在太地町最致命的弱点。 渔民利用海豚对声音的敏感,驾着十几艘小船开往海豚聚集的海口,人为的在海中制造噪音,从船上将一根长杆置入海中,不断敲打并制造出一排声浪,形成音墙,目的是让海豚这种主要依靠敏锐听觉生存的动物受到惊吓,把成百上千的海豚驱赶到海岸。 海豚都在逃命,逃离那道声墙。 最后,渔民们会开船将海豚驱赶到用渔网封锁的礁湖之中,开始对这些被折磨的痛苦不堪,惊慌失措的海豚们举起屠刀,痛下杀手。 随着一点点的敲击,飞鸟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同,原本平静的海面似乎开始变得躁动不安。 随着渔船排成一列,形成半包围朝着海豚湾,忽然有海豚跃出海面,但是这些海豚并不像飞鸟往常在沙滩上看到的那样,灵巧的跳入海洋,却是重重地砸在了海面之上,掀起浪涛。 不知爲何,飞鸟害怕了,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 “喂!小子,不要停下来啊!”旁边的老船员见状直接往飞鸟的腘窝处踹了一脚,将其踹跪在地,他大声喝喊,“现在可是关键时期,不要让任何一只海豚逃掉!它们可是会通风报信的!” 飞鸟的膝盖骨与甲板碰撞在一起,剧烈的疼痛让他迅速清醒过来,想到即将要到手的钞票,他艰难站起,继续敲击。 有了第一头,很快,越来越多的海豚从水中跳出,破开海面,跌落进水中。 它们本是海洋中的精灵,可现如今,连如何游泳都好像忘记了一般。 蓝色的海面很快被白色的浪花所挤满,放眼放去,全是白色的泡沫。 很快,包围圈就缩小了一半,朝着海豚湾缓缓靠近。 声墙如同一张大网,将所有海豚网住,拖向窄小的海豚湾。 已经有海豚进入了海豚湾,岸边的渔民大声叫好,有人甚至迫不及待地滑动小船冲向海里,举着手中的长钩刀,朝着向浅谈游来的海豚靠近。 长钩刀在阳光下闪着凶光,这是古代海战中专门用于破坏敌舰设备的钩割工具。 形制是一根很长的杆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