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有个问题,为什么所有的学名好像都是拉丁文啊】 【不这样怎么衬托出老方的多才多艺】 【懂不懂八国语言的含金量啊(战术后仰)】 【拜托,稍微学点生物分类就知道,拉丁文是必备的】 【五年研究生告诉你,所有的生物学名,基本都是拉丁文或者是拉丁化的希腊文,属于是一种国际通用的做法,目的是为了世界各国在植物学的交流能够更加便利。】 直播间有不少的专业人士做出的解答,同样的,也正如他们所说,毕方说拉丁学名并不是为了装逼,展示自己会多种语言的能力。 “会一点拉丁文,几乎是每一个动植物研究学者的必备技能。” “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所有的专业物种学名,全都是由拉丁文构成的。” “大家都知道,一个动植物的名称不同的地方可能有不同的称呼,为了方便研究,科学家就需要一种全世界唯一的名字,最后大家的选择就是用由生物学家林奈创造的双名法,也就是属名和种加词两个拉丁词组成。” “属名的作用是表明一种动植物所在的属,种加词则是用来修饰属名,表示这个种的特性。” “比如说我们最常见的土豆,学名叫solanum tuberosum,其中solanum,表示它是茄属的,种加词tuberosum意思是‘有块茎的’,这个名字的含义就是有一种奇怪的茄子,它的下面有块茎。” “还有一些植物的种加词是edulis,意思是‘可食用的’,比如冰激凌豆,inga,edulis,翻译过来就是一种可以吃的豆子。” “甚至还有像deliciosa,这种意思是‘美味的’的种加词,比如我们华夏的Aidia deliciosa,意思是美味猕猴桃。” 【有种哈利波特念咒语的感觉】 【阿瓦达啃大瓜!】 【我靠,那我是不是知道它的学名,就能判断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了?】 【6啊】 【我喜欢吃猕猴桃】 毕方继续道:“至于为什么会选拉丁文,不是因为生物分类的开创者是拉丁人,而是基于拉丁文的一些显着优势,比如不常用。” 不常用? 这也是优势? 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毕方笑道:“没错,这就是优势,作为一种死语言,除了梵蒂冈外,拉丁文不是任何国家的官方语言,也几乎没有人以拉丁文为母语。” “这就导致了拉丁语非常稳定,无论是地位,还是语法甚至是单词的拼写。” “世界流行语言变化过很多次,古代的时候法语、意大利语、阿拉伯语都流行过,近代德语也牛过,冷战时期的俄语也是一大语种,现在丑式英语最流行,未来可以预见的是汉语大热。” 【汉语大热点赞】 “在主流语言不断变化的情况下,拉丁语就显得很‘中立’,对谁而言都是外语,学一门就可以看懂很多东西,‘没有活力’在此时反而成了优点。” “大家都知道,一门有活力的语言更新换代是很快的,不更新它也无法表达快速发展的社会环境。” “可是你写的文字怎么能保证一千年以后的人还能读懂呢?咳咳,当然,这种变化作为象形文字的汉字要排除在外,至于为什么,这个我们待会再讲。” 毕方停顿了一下,接着道。 “所以,对于中文以外的文字而言,就像莎士比亚的原文,对于现代央国人其实已经开始有些理解上的障碍了,而其中的时间跨度还不到四百年。” 今天命名了一个东西,明天这个单词就变得谁都不认识了。 这就是大部分表音文字切实存在的问题,变化的太快,几百年的时间就会出现后人看不懂的情况。 “拉丁语就没这个问题,有什么用法都写在千年前的古罗马字典里了。” “大家都不是以拉丁文为母语,一家之言就想改语法或者单词拼写那是不可能的,一千年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其次是词汇量的丰富,我们学英文,要是能记下几千个单词,就可以轻松过四级了,可拉丁文的词汇量则多达百万,给全世界三十多万种植物命名绰绰有余。” “这就是为什么基本研究动植物分类的都会拉丁文的原因了。” 【原来如此】 【又是长知识的一天】 【那中文呢,中文有什么不同?方神你还没讲呢】 “汉字嘛,这个其实解释起来就比较复杂了,涉及到表意文字和表音文字的区别,甚至不仅如此。” 毕方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开始阐述。 倘若说类似于英文这样的表音文字,五六百年就会让人看不懂,那作为表意文字的汉字,就有相当程度上的优越性了。 莎士比亚的文字不过四百年,就对现代人产生了阅读上的障碍。 可对华夏人而言,这样的阅读障碍出现,要一直向前推进到超过三千年的尚书。 这对使用表音文字的外国而言,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奇迹。 其根本原因就在于表音和表意的不同。 最典型的表音文字——英文,音和字是一样的,能读就能写。 华夏人在民国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问题:西方拼音文字只要会说就会写,故国民识字率很高,而汉字不是会说就会写,所以一般人学习汉字很难。 乃至知识分子们开始要求对汉字进行改革,甚至要废除方块字,改用字母文字。 这不能说错,时代的局限性摆在那。 表音文字短期内好处确实多,极其方便沟通,交流和传播,乃至于同样发展出象形文字的古埃及,因为受到表音文字的冲击,放弃了已初步成型的象形体系,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