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追猎者(1 / 1)

马库斯·奥格尼斯·卢克莱修能够感觉到死亡触碰着他的每一寸肌肤,这让他感到疼痛——深入骨髓的痛楚。

异端们在这个教堂内在做着一些事情,映出一道深长的阴影,使得尖锐的声音在亚空间回响着,如同尖叫一般。

自从马库斯踏足瓦莱多以来,这种感觉便始终不曾停止过,如同死亡的阴影般如影随形。

就像那只该死的鸟一样。

它正站在那里,弯曲的爪子紧紧攥着大梁的边缘。

那只鸟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曾眨眼,不曾啼叫,不曾整理她的羽毛,它只是站在那里紧紧盯着马库斯。

在它落脚处下方的柱上,有一个用血涂抹而成的标志,刺鼻的味道穿过烟雾浓重的臭味传进所有人的鼻子里。

那是一个围绕着狭长瞳孔的螺旋,异端的标志。

那螺旋完美地缠绕着,让马库斯看得不禁有点出神,并感到一阵呼吸困难。

绘制这一标志的人倒在这一柱下,身体无比破碎,只能依稀看出他生前穿着的国教牧师长袍和大量的羽毛装饰,皮肤还上刺着五彩斑斓的带有金属光泽的纹身。

这名异端是这个教堂的主教,也是马库斯追猎的异端中的一人,在暴乱发生前,他就已经确定了几份重要的名单,并打算实施秘密抓捕。

但随后的叛乱打断了马库斯的计划,这个主教躲进了阴影当中,他以为自己完美的藏了起来,但是他错了。

在审判官面前,异端无处可藏。

因为马库斯不需要脚印,视野乃至声音来狩猎,他能够在黑暗中追寻着异端思想的味道来到他绘制标志的柱下。

然后摧毁了他。

只有极少数人知道,马库斯除了是一名审判官,还是一个灵能者,心灵系的能力者,这也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可是现在,望着这个异端的标志,他不自觉的用力攥紧了手中那把家传的宝剑,剑柄顶端的灵能水晶也随之嗡嗡作响。

突然,他前方的柱子开始破碎,碎片飞溅出来和其他的物体一同漂浮在马库斯身边的空气中,包括工具、铆钉、螺丝、空弹壳、断裂的骨头……

这些物件漂浮在审判官的周围,连他脚下的地面也颤动着,头顶的管道弯曲扭动。

他尝到了血的味道,血溅到了马库斯的嘴唇上,是柱子上的血,绘制异端符号的血。

那只眼睛,它从不眨眼,就像那只鸟一样。

“马库斯。”

一个声音响起,迫使马库斯的目光从鸟的身上移开。

他的一个随从,凡尔纳,一个退役的星界军老兵正站在他的右侧,,尤其是凡尔纳。

这会让他变得紧张,认为这是个愚蠢的死亡邀请。

只有马库斯自己清楚,这只是一个神秘的亚空间生物,就像他一生遭遇的全部瞬间一样,只是另一项试炼。

而他也绝不会崩溃。

老兵走到主教那破碎的尸体前,大量了片刻后,将一旁的油灯踢翻,顿时泄露的圣油便引燃了大火,将残骸吞噬

“好了,现在要靠他自己为之前的愚蠢作出回应了。”

一旁靠着柱子的拜死教刺客点了点头,

“我们都会的,在死亡当中。”

虽然习惯了对方的悲观主义情绪,但凡尔纳这次摇了摇头。

“那死亡得先抓住我才行。”

这番话让马库斯不禁笑了起来,笑的如此大声以至于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那死亡一定得很幸运才行,想抓到像你这样的刺头的话。”

凡尔纳露出微笑,但却是真正意义上的皮笑肉不笑。

他们都因为战斗的疲劳而感到疼痛,自从来到这颗星球,他们几乎每一秒都在扣动扳机,每一分钟都在挥动战斗刀。

每次摧毁敌人都让疼痛增加着,但疼痛并没有阻碍他们继续战斗下去,去挥刀,去射击,去杀戮。

马库斯又扫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确认对方已经被彻底毁灭后,拿出一个小型的加密数据板,开始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