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来污蔑造谣这种事,上下嘴皮子一碰,如果没有真凭实据,那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根本说不清。 比如音乐圈,君不见多少所谓的音乐才子靠着信息不对称,疯狂抄袭国外音乐,在国内混的风生水起。 当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除了音乐圈,还有文化圈、娱乐圈、艺术圈、摄影圈等,只要带着圈的都无一例外。 凡是名利场,能够赚取巨额利益,就会催生各种黑暗链条,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因为界定和维权都太难太难,况且,就算拿出真凭实据,连法院也判了你赢,照样会有很多阴谋论者觉得是幕后腚眼子交易,是举报者屈服了资本等等,找谁说理去? 怪不得崔良川甘受外界的嘲讽,这么果断的辞去主持人,就是要置身事外,坐等今晚林白药被搞臭,直接社死。 林白药对姚文龙笑了一下,把他给笑的差点炸了毛。 本来就很紧张,这下搞的更紧张,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掐住,声音又尖又利,叫道:“你还不承认?这首歌是我的恩师、音乐家王嗣原先生于今年七月刚刚创作的新作品,从未对外公开过,只有我目睹了老师的创作全程,也有幸听过小样,和你唱的《别时歌》一模一样……” 短暂的惊讶过后,台下顿时一片哗然。 “不会吧?真是抄袭?” “我说嘛,年纪轻轻,怎么可能有这样的才华?” “也对,他刚上大一,毕业季的歌,不可能写的这么感同身受……” “你这话就不靠谱了,音乐的感染力不分年纪,你不也刚上大一?不也觉得好听?” “就是啊!扣屎盆子谁不会?我听说这是林白药高中同学的作品,好像还考上了首都音乐学院。人家也没说是他自个写的,算什么抄袭?” “这岂不是更说明他处心积虑?偷了别人的词曲,又怕暴露后累及自己,提前推到同学身上,简直太可怕了!” “嘿,瞧他人模狗样的,原来是小偷……” 宇文易终于忍无可忍,伸手揪住旁边那人的衣领,道:“你说谁小偷?” 1米9的身高,匀称挺拔的体型,绝对压倒性的实力,把那人吓了一跳,结结巴巴的道:“又不是只有我说,你听听……大家都怎么说的……” 宇文易扭头四顾,刚才还喊着林白药牛逼的众人脸上挂着的是怀疑、幸灾乐祸、讥笑和吃瓜专用表情,心里也知道被泼了一身屎,就是洗干净了也会有臭味,眼中冒出不甘的怒火,可匹夫之怒堵不住悠悠众口,实在是无能为力。 余邦彦拉住了他,低声道:“这时候别惹事……” 宇文易恨恨的松开了手,那人觉得丢脸,想要挣回点面子,可看了看宇文易的身高体格,悻悻然去了别的地方。 “余大,怎么办?”宇文易问道。 余邦彦盯着台上的林白药,道:“老妖很镇定,他有法子的,咱们先稳住,等等看。” …… 听了姚文龙的话,林白药神色淡然,道:“是吗?别紧张,慢慢说,我虽然鄙视你的为人,但我会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这个在后世被网络用臭的装逼句式,放在98年还颇有新颖感,倒是在很多人心里加了分。 “他说是老师的作品,就是老师的了?有证据吗?” “对,林白药长这么帅,眼神干净清澈,简直是我梦里的白月光,人品肯定有保证,不可能抄袭。” “啊?帅就是好人?” “对,颜值就是正义!” “你这不是扯淡吗?填词作曲,可能灵感来了,就是那么一瞬间的事,怎么留证据给你看?” “同样没有证据,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林白药自己写的,被人污蔑了呢?” 台底下分成两派吵的天翻地覆,台子上的姚文龙也被林白药的淡然自若所激怒。 因为对比之下,显得他像是跳脚小丑,腹内的血气翻腾上涌,大脑如同被打了激素,倒是忘记了紧张,道:“你对外宣称,别时歌是某个高中同学考上首都音乐学院后的遗作。可我听一个和你同高中的人说,今年你们高中根本没人考上首都音乐学院!前两次彩排,你都没有唱歌,所以我今晚是第一次听到,真是又惊又气。” 林白药当初用来糊弄宇文易他们的借口,怎么可能想到会有今日?这个借口编造的大有漏洞,又通过室友和黄进宝等人的嘴传出去,很不幸被对手敏锐的抓到了。 财大和他同高中的有六个人,随便一问就知道,事已至此,只能以退为进,白担了词曲作者的虚名。 “不错!我承认,我对我的伙伴们撒了谎,我确实没有什么考上首都音乐学院的高中同学,这首《别时歌》也不是所谓的他的遗作……” 人群中爆发出巨大的嘘声,之前站姚文龙那边的人扬眉吐气,站林白药的人无不感到震惊和脸疼。 “这,这……余大,怎么办?”范希白有些慌了。 宇文易越是危急时越有大将风度,道:“慌什么?老妖只是说他骗咱们,又没说抄袭……” 余邦彦也道:“照老妖的套路,这应该是坑……” 林白药突如其来的认错让姚文龙大喜,手脚激动的发颤,道:“你承认抄袭了?你这个无耻小人,不知通过什么卑劣途径窃取了我老师的成果,据为己有,拿来博取名声和利益,恬不知耻,简直侮辱了财大的名声……” 林白药安静的等姚文龙骂完,保持着笑容不变,温文尔雅的姿态和对方的口吐芬芳形成了鲜明对比。 这与彩排那天的马克沁毒舌溅射时的林白药,简直判若两人。 什么时候说脏话,什么时候有风度,要因地制宜。 就像在咸鱼里买卖东西起了纠纷,千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