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姨, 这是我朋友。我来照顾她
就行了。”迟宴泽嘴角衔烟,从琴凳上站了来,径直从书房里出去了。
等会儿再来, 他把烟吐了,
手里拿着一张柔软的纯白长绒毛巾,上来就披到周柠琅肩上,把狼狈的她包来。
“别
又故意勾我了。公主。黑色半杯蕾丝都露出来了。”他嗓音发沙的说。
许舟也听迟宴泽的话, 出
去帮他给周柠琅拿换的衣服了。
冯姨也走了, 年轻人的事她不懂,而且,迟宴泽是贵客,她必须要他唯命是从。
书房里只剩他们人,他用干燥的毛巾包裹, 再他语调带宠的喊“公主”,周柠琅忽然眼圈一红,要掉眼泪了。
其实她今天来这里不容易, 素来都可以避免冲突的她跟人在瓢泼大雨里大声吵架, 才抢到了一辆市区的计程车, 明明是她先拦的车,那个中年男人偏要先去坐。
有, 她今天在驾校里开教练车, 练科目三,手艺不好,一不留神把教练车撞树上了。
暴脾气的教练当着车上其它几个学员,把她骂得狗血淋头。
周柠琅怎么都没想到, 她掐着时间从驾校出来,本来阳光明媚的天气, 气温高得砸个鸡蛋在马路上马上吃煎蛋,忽然就变得狂风暴雨。
周柠琅知道现在的自己像个落汤鸡,来到这种富人区的顶奢别墅,显得不体面。
来的路上,她压抑自卑的心情,硬着头皮,做好心理准备,今天来这里,是自惭形秽。
遇见的却是她暗恋许久的人哑着嗓,语调温柔的唤她公主。
她是公主吗。
周柠琅怎么可是公主。
她出普通,经历平凡,不好好上学写卷子,得满分,一丢进人群里,别人就看不见她了。
可是迟宴泽却叫她公主。
一个国家只有一个的那种公主。
“哭什么呢?我怎么欺负你了?嗯?公主。”他把头低来,脸靠在她的眼前,轻轻问。
金发玉颜,亮眼红唇。
屋外盘旋着强大的热带低气压,骤雨密布,暑热难退。
他在冷气开着的书房里,用绒巾裹着她,收敛他浑的边界,试探着,跟稚拙木讷的她靠近。
霎时间,周柠琅错以为自己是小王子放在防风玻璃罩里的那朵独一无二的玫瑰。
只看他一眼,她的心就为他疯狂的发芽。
“今天我运气不好。”周柠琅避开男生凝视着她湿漉漉眼睛的滚烫视线,偏开头去,小声说,“没想到出门会雨。”
“然后把教练的车撞了。”迟宴泽提。
“你怎么知道?”周柠琅惭愧了,她想迟宴泽肯定觉得她笨吧。
她知道他的车技是职业比赛级的,如家里不把他安排到京北来上大学,他就进职业赛车队了。
周柠琅的车技却是没有驾照,在驾校练习考驾照科目三都要把教练车撞树上的程度。
“别哭了,先把湿衣服换了。”迟宴泽说。
“舟也,衣服拿了吗?”他头朝书房门唤。
“拿来了,拿来了。”在门偷窥许久许舟也说,笑嘻嘻的走上来。
他从来没看到迟宴泽这么温柔的待一个女生。
许舟也觉得挺新鲜的。
许舟也认识迟宴泽久了,他看到的素来都是女生追着迟宴泽,迟宴泽却高傲的半扬巴,看也不看她们一眼。
可是,当他面周柠琅,他把他锐利的颚压来,一脸温柔,嗓音清浅的哄周柠琅别哭了。
刚上完初中一年级的许舟也觉到了什么是爱情。
就是迟宴泽这么独特的待一个女生的模样。
“内衣拿了吗?”见小男孩手上拿着一条碎花连长裙,迟宴泽说。
“啊,没拿。我再去问我妈拿,她有好多没穿的。”许舟也说着,迈着小腿奔出去了。
书房里剩周柠琅跟迟宴泽个人。
“我不用换衣服。”周柠琅觉得尴尬了。他也体贴了,让她在做家教的家庭里借女主人的裙子跟内衣穿。
他说得出,周柠琅却办不到。
现在是大夏天,这么热,湿衣服穿在上,也不会怎么样。不是冬天。
“怎么不用,都……湿透了。”迟宴泽特别坏的咬着她的耳朵。
听到他说荤段子,“你别胡说。”周柠琅刻意从他边躲开,问,“这是我做家教的地方。你怎么在这里?”
“许舟也的爸爸是我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