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出门是干什么?”
两人出门是要去挖墓,自然是不能带人的。
他下巴往自己身侧一扬,示意她坐在自己旁边:
“我来驾车,你就坐这。”他自己赶车,也见不得姚守宁舒服的坐在车里头,非要让她跟自己一道坐在外面吹风。
姚守宁双手环肩,哆嗦着坐了上去,开始还担忧他会不会赶车,却没料到他一抖缰绳,那马便似是识途,已经扬蹄走起来了。
“咱们能出城吗?”
照理来说夜里应该有宵禁,可近些年来随着朝政腐败,城内兵马司巡逻早不如前,那宵禁一令已经形同废约。
更何况神都城近来并不太平,上个月大雨滂沱带来的影响还未消除,后面白陵江涨潮,淹没不少民宅,使得夜里流民增多,官府便更不管这宵禁之事,夜里都时常有人在街上行走。
可城内法令松懈也就罢了,守城的可是神都城内禁军,恐怕两人不易外出。
“我打点好了。”
陆执早有准备,应了她一句。
姚守宁也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认了命,最终叹了口气不再开口。
挖皇陵一事虽说要命,但始终是与姚家有关,世子这样做,也是为了查出‘河神’身份。
若能真的如愿以偿,至少可以救姚婉宁。
这样一想,她内心的忐忑减去了一些,整个人的意志一下坚定了。
正如陆执所言,守城的士兵他早就打点过。
车子到了城下之时,已经子夜时分,那城门甚至还没有关严,马车顺利的驶出,连声盘问也没有遭受过。
事情如此顺利,姚守宁本来应该放心才对,可不知为何,她却想起陆执提到过的:大庆三十一世而亡。
她从来没有如此一刻清晰的感受到,这个传承了七百年的王朝已经极为腐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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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