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同时生乱,虽然麻烦,但并不是无解的。 而且我觉得,不管这场大乱背后的主导者是谁,他现在跳出来,怎么也要比藏在暗处精心谋划,然后在最致命的时机,给与我们最致命的一击要好。” 秦少游在沉吟了片刻后,讲出了自己的看法。 “之前建武帝搞的那场大祭,无疑是血月里面疯神最期待的,也是最有希望让他们突破牢笼的。 只是被我们破坏,让那帮疯神得到的祭品大大减少,他们不甘心,所以想要搞事情,既是报复我们,也是为自己狩猎更多祭品。 现在这四面八方的敌人,以及在中原地区流窜的寇匪,看似来势汹汹,却大多都是仓促起事,只不过是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才让各地官军、政府吃了亏。” 秦少游认为四方来敌是仓促起事,并非瞎猜,而是有根据的。 辑事厂和镇妖司,一直有往番邦异国派遣密探,刺探情报。 虽说辑事厂经历了连翻变故,但是他们与异国境内的密探,依旧保持着联系。 建武帝连自己的臣子都不信,更别说是异国番邦的人了。 至于镇妖司那边,就更不用说。 当初秦巧儿出现在益州,除了调查蜀王造反的事情外,还有很大的一部分因素,就是因为青塘国内的密探没有了音讯,她要调查此事。 如果四方之敌,是经过了周密准备起事的,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没有传回来。 哪怕是他们像青塘国一样杀了密探,也能让镇妖司和辑事厂察觉到情况有变。 所以秦少游才会得出判断,认为这四方之地,多半是仓促起事。 是被人扇动,或者强迫。 尤其是大夏国,刚换了一个年轻的新皇,这在许多番邦国家看来,正是主少国疑的大好机会。 不说能灭了大夏国,从大夏国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也是可以的。 以疯神蛊惑人心的本事,稍微一鼓动,这些番邦异族跟着发疯,并不奇怪。 从这一点,秦少游也在怀疑,当初星光封印血月时,很可能是重创了疯神。 所以疯神才会顾不上做周密布置、精心策划,着急的想要让这个世界乱起来,以获取血肉与灵魂的供养,来休养伤势,恢复实力。 卢邴听到这里,点头附和: “确实如此,北边的草原部族,与南边的一众蛮国,虽然此前都向我们大夏朝俯首称臣,但是这些番邦异国向来不守承诺,说翻脸就翻脸。 所以我们镇妖司往他们那里派了不少眼线,此前确实没有异常消息传回…… 另外,在献俘大礼那日,这些国家均有派使臣前来观礼。我事后有细审过这些时辰,并未审出他们国家有兴兵犯境的打算。 而且算算时间,这些使臣被我放走,也该回到各自的国家、部族了。 他们的神魂里,被我埋下了种子,只要发现与疯神、与我国有关的情报,就会立刻想办法,将消息传递给接应的人。 但是直到现在,我都还没有收到他们传递回来的消息,足以说明这些国家兴兵犯境,确实很突然,连这些使臣都事先不知。” 能被派到夏朝来当使臣的,不是各国的贵族,就是年轻有为的官员。 连他们都事先不知情的话,说明事情确实发生的很仓促。 打仗拼的是后勤,虽说可以靠着烧杀劫掠解决一部分后勤保障,可要是事先一点儿准备没有,仗是打不久,也打不大的。 而且事发突然,说明对方也没有太多的预桉,只要他们及时得当,确实可以一一应付过去。 想到这里,众人心中的紧张,瞬间缓解了不少。 秦少游则继续说道: “在我看来,这四面八方的敌人,首先西面的不用多虑。 那里有戚龙飞、俞虎跃两位半神坐镇,以及刚刚打了胜仗的青塘卫一众官兵。 仅靠青塘王族那点儿残余力量,就算是联合了黑莲教余孽与流寇,也不过是疖癣之疾而已,不足为虑。 东边扶桑倭国的海盗也不用多虑,我稍后就修书一封,请东海龙王襄助,刮起神风,把扶桑倭国的海船统统葬送在汪洋之上。 如此一来,东边只需抚民镇乱,剿灭扇动暴乱的黑莲妖人即可。 至于在中原一带流窜的流寇,继续先前的剿、抚方案即可。 只不过要注意,流寇之中很可能混入了许多邪教妖人,行邪法让流寇陷入狂暴,能不惧疼痛和生死。 所以一旦交兵,务必以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