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朱秀才的声音响起:“要我说,大人多半是躲在差房里面看春宫书!你们是不知道,我这几个月里,被大人收缴的春宫书,少说也有四五十册,真的是想想就心疼……” 大通铺外面,秦少游面色阴冷。 这个朱秀才真的是胡说八道,我哪里有收缴他四五十册春宫书? 顶多就是二三十册! 再说了,我又不是不还他,等用过了……咳咳,等新的春宫书出来被我收缴了,这旧的不就还给他了吗? 正想着,便听到大通铺里面,山道年又说:“你们都猜错了,我进差房的时候,看到了大人在拿刀割自己。” “什么?割自己?大人是哪里想不开了?” “神医,大人割的是哪儿?还能给接上吗?接上后还能用吗?” “想什么呢?割腕!” “割腕啊?哎哟,大人不会是感情上面出了什么问题,要自残吧?可是没有听说过大人跟谁好上了啊?” “别看我,跟我没有关系,我和大人是清白的。” 秦少游站在大通铺外,脸色越来越阴沉,越来越难看。 这特么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神医你不是夸口嘴严吗?这特么也叫嘴严?那你不严的时候,是不是要给我传的满城风雨啊? 还有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能不能盼着点我好?还问我是割的哪儿……真想让我进宫给你们谋福利,让你们一个个全都变成阉党成员吗? 还有神医,亏你还绰号神医,连我割的是手臂还是手腕,你都看不清楚是吗?! 气急败坏的秦少游,也不进大通铺,就在外面喝斥: “都特么给我闭嘴,别再胡说八道了!我那是在做试验,是在练功,可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赶紧给我熄灯睡觉,要是让我听见还有人在嚼舌头,就给我爬起来,去绕着城跑五圈!” 大通铺里面的守夜人们,立刻全部闭上了嘴巴,安静的连呼吸声都没有。 秦少游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但并没有停止【辩听】,想要看看有没有人不听他的话,在他走后继续乱嚼舌头。 他什么都没有听见。 看来大通铺里面的守夜人,都很听话的熄灯睡觉了。 秦少游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才回房去休息了。 转眼到了第二天。 朱秀才一早就带着几个守夜人,去秋容的家乡打听情况。 秦少游则是在差房里,翻看朱秀才整理的绵远县镇妖司近些年来的案卷,以及安沐通派人送来的县衙文书。 时间很快来到了下午。 打听情况的朱秀才回来了,脸色十分难看,带着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 “怎么了?” 秦少游放下手中的一册文书,皱眉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