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0年夏,太阳高高挂起,热浪笼罩着泗水。
高温下,整个泗水港都懒洋洋的,人们都在家中,或者树荫下避暑。
一切都那么的和谐。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老爷!”急促的叫喊声打断了泗水的宁静。
“出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一个富态的中老年人,对着传话的小厮说道。
这是泗水刘家,在整个东南亚华人圈子,都是鼎鼎大名的刘家家主刘万华。
“少爷落水了!昏迷不醒,顺义正背着少爷往回赶!”小厮气喘吁吁的说道。
“什么?鸣儿怎么样?”刘万华急得一下站起来。
“现在还昏着,马上就到,我先回来报信儿!”小厮急道
“我去看看,你快去找医生”刘万华说着就往门外迎了过去。
…………
刘一鸣感觉很闷,憋着,呼吸不畅。
他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个个陌生人出现,说着陌生的话,明明听不懂,但是却懂得是什么意思。画面一点点挪动着。
梦里,他是生活在19世纪泗水的华人,刘一鸣觉得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梦到这个?
我在干什么?我在旅游,哦,我来了泗水,我还不会碰到鬼了?
哦!我遇到了暴风雨,应该已经死了吧?
!!!???
“啊!”刘一鸣被吓醒了!
“少爷,你醒了,你等一下,我去告诉老爷。”床边,一个女孩儿跑出门。
“这是……”刘一鸣头很疼。不是意识冲突,而是脑袋上缠了一层布。刚刚垂死病中惊坐起的动作,扯到了伤口!
“穿越了吗?”缓了一会儿,刘一鸣才有注意力观察四周。
周围的装饰给他一股子熟悉感,但是他想不起来在哪儿看到过。
“算了,不想了,头疼。”刘一鸣最终决定放弃思考。
“刚刚那人叫我少爷,看装饰我应该是穿越回古代了,还是个少爷,挺好!”刘一鸣强打精神。
这时,门被推开。
“一鸣,怎么样?”一个中年人对他说道。
刘一鸣看着这个人,不知怎么的,脱嘴而出
“爹!”
刘一鸣愣住了,还没反应过来,脑袋一疼,又晕过去。
“一鸣,你怎么样,别吓唬爹!”刘万华今天是一日三惊,这儿子一会儿晕过去一会儿醒过来的。
“大夫,大夫!快来看看。”刘万华叫道。
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走上前,捏着刘一鸣的手腕,看着刘一鸣的脸色。良久
“刘家主不必担忧,令郎只是头部受创,伤及心神,调养一番,便无大碍。”大夫诊断之后说道。
“只是令郎毕竟是头部受创,记忆可能有所缺失,甚至秉性也大不相同,刘家主不必惊慌,都是正常的,只要好好调养,不影响令郎生活。”
刘万华听到以后大大的松了口气。
“多谢王大夫,顺德!”
跑来报信的那个小厮拿着一个盒子站了出来。
“王大夫,麻烦了,一点心意。”
“刘家主有心了。”
说罢,王大夫也没拒绝,收下盒子,带着几个弟子走了。
王大夫走后,刘万华才坐下来,喝了口茶,看着昏迷不醒的刘一鸣。
“顺德,顺义,说说,怎么回事!”刘万华压抑着怒火,向两个小厮问道。
“老爷,今天少爷不知道听谁说,荷兰人的舰队要来泗水港,少爷一定要去看看,看完了回来的路上,路过河边的时候,看见几个土人在抢一个小孩儿的钱。少爷气不过,上去把人分开。谁知,有个土人突然掏出刀子,少爷为了躲避,掉进了河里,那土人还用石头砸少爷……”顺义说道。
“土人?”刘万华抑制不住怒火。
“我认识那个土人,是哈桑部落的。就是他拿出的刀子。”顺德说道。
听到哈桑部落,刘万华一下子冷静了下来。
“你们下去吧,休息几天,把伤治好在来照顾少爷。”
看着顺德顺义身上也是被打的痕迹,刘万华便让他们先去治伤。
刚刚还是怒火中烧的刘万华,现在心里乱糟糟的,也不见平日里冷静的样子。吩咐了丫鬟照顾刘一鸣,便带着随从,匆匆出门去了。
…………
刘一鸣感到脑子刺痛,原身的记忆正在一点点呈现在他眼前,而这种短时间接受大量的信息,也是刘一鸣昏迷的原因。
感觉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刘一鸣才从这种刺痛中缓过来,慢慢的睁开眼。
“水!”刘一鸣艰难的开口说话。
“少爷!水,水来了,水来了。”丫鬟惊喜的给刘一鸣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