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呼~”载沣醒了过来。
太医院,收拢了整个帝国的名医,此时,这些名医都围绕在载沣旁边。
“王爷?王爷!王爷醒了!”载沣的贴身小厮惊喜的喊道。
“王爷,这是太医院,下官太医院院正,身体有哪些地方不适?”太医院院正正在打瞌睡,闻言飞奔过来,抓住载沣的手开始把脉。
看了看载沣的气色,又看了看他的眼皮,在结合脉搏,院正悬着的心已经放下了大半。
“胸中疼痛,说话也痛,腰背也痛。”载沣沙哑的说道。
“王爷安心,您只是被震伤了五脏六腑,又经历了一路颠簸,经过下官施针后,王爷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三月便好。”院正轻声说道。
“给王爷把汤药端来,喝完药在喝点水,半杯既可,不可多。下午能进些流食,白粥最好,不要太滋补,三月内饮食不可辛辣,寒凉……”院正叮嘱着仆人。
实际上,载沣受的伤不重,不过是被震伤了,养个三五七天就能活蹦乱跳的。
但是当时侍卫见载沣耳朵流血,慌了神,背着载沣跑了十七八里路。
就是一个正常人,被人背着跑十七八里,也得颠出病来,更别提本来脏腑受伤的载沣。
载沣被送到太医院,当场就吐出一口血,然后昏迷过去。
“王爷需要静养,都先告退吧!下官也告退了。”院正叮嘱完,对载沣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老金,刺客抓到了吗?”等院正出去,载沣向小厮问道。
“王爷,您放心,刺客都关在刑部大牢中,等候您的发落,您说,是砍了,还是剐了?”老金满脸愤怒,但是小声的说道。
“我睡了多久?审出什么东西没?朝廷现在是谁在主事?福晋怎么样?”载沣没有直说。
放在之前,他肯定直接就给千刀万剐了,但是生死之间走了一遭,他成熟了许多。
“您睡了两天了,听说行刺您的刺客是党人,这群无君无父的叛贼,就该狠狠地杀他几个!”
“说正事。”载沣闭上眼睛,他很累,但是睡不着,又累又饿又渴,身上还疼。
“是是是,宁王爷来了一趟,说朝廷现在是宁王爷和庆王爷在帮衬着,大局还是稳的,还说您醒过来让我第一时间通知他呢。”
“福晋在家哭了两天,有宁王福晋陪着,奴才已经叫几个小厮回去通报了,这会儿应该到家了。”
老金说完,载沣睁开了眼睛。
“去,给宁王爷和庆王爷传个口信儿,那两个刺客先关着,别死了残了,让福晋在家待着,本王过几天就回去了。”
“为什么呀?这种逆贼,不杀不足以平民愤!”老金满脸震撼。
“闭嘴,你是主子我是主子?”载沣眼睛一横。
“奴才知罪,请王爷责罚。”老金立马跪下磕头。
“这件事,去征求一下庆王爷的意见,滚吧。”让老金跪了一会儿,载沣才说道。
汤药开始发挥作用,全身上下不这么疼痛了,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
又过了一天,太医院戒严才取消,载沣还活着的消息才传了出去。
“摄政王运气真好,听说静养几个月就没事了。”
“唉~谁说不是,不过还好,徐大人已经到了奉天,第四镇调到山海关驻防也已经批下来了,一切已成定局。”
“听说庆王要调第十一镇南下湘地平叛?是吗?”
“这事儿我听说了,不光是湘地,现在地方不靖,庆王拟调二镇赴两广两江,镇守地方呢。”
袁大人的幕僚们也听到了载沣活着的消息,一个个一脸遗憾的交流着最新情报。
“静一静,静一静。”袁大人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
“太医院院正已经说了,摄政王身体并无大碍,但是需要静养,昨天下午,宁王和大臣们去探望了一圈儿,也证实了这个消息。”
“摄政王只需要修养三个月便能痊愈,实在是朝廷之福,得天之幸啊!”
话虽然说的漂亮,但是袁大头满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完全表达了他的心情。
“皙子,你去宁王爷府上办事,事情办的怎么样啊?”袁大人问道。
“宁王爷和庆王爷商量了一下,从厘金中划了六十万两,为第一笔款子,让我们先把大炮交货,下个月付第二笔六十万,第三笔八十万则要等夏粮收上来之后。”
“下官自作主张,已经将四个炮兵营的装备交给了宁王爷,宁王爷将其中三个交给了第十一镇,同时批准了第十一镇的正式番号。”
杨度起身拱手。
“做得很好……”袁大人还想说什么,管家贾顺匆匆走来。
“老爷,电报。”贾顺将一封折了又折的电报递给了袁大人,没有说谁发的,更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