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王爷!”醇亲王府内,管家打扮的年轻人慌张的边跑边喊。
“嚎什么嚎?本王还没死呢,你个死奴才!”载沣正郁闷着呢,看到慌慌张张的二管家,心里火气直冒。
要不是这是陪他长大的奴才,现在已经拉下去砍了。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王爷,奴才也是一时心急,冲撞了王爷……”二管家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直磕头,一磕一声闷响。
“行了,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载沣挥了挥手,让他起来。
二管家没有起身,只是停下了磕头,石砖上已经能看到一丝丝血迹,但是他没来得及疼,只觉得松了口气。
青帝国是半奴隶制半封建制社会,他这种奴隶,别看在外面如何嚣张,主人打死也就打死了。
“王爷,不知道是谁走漏了宁王爷接见各国公使的消息,现在京师上下的学子们都在往宁王府赶去,说是要宁王爷致仕才肯罢休。”二管家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一副为宁王担忧的样子。
听到是自己的亲弟弟出事,而且还恰好是这件事,载沣一下子咬紧了牙梆子。
“巡警部的人呢?让他们抓出恶首!严惩不贷!”载沣厉声喝道。
“王爷息怒,王爷,这些学生抓不得啊!至少也不能让巡警去抓,请王爷三思。”二管家一愣,赶紧劝道。
这年头,能上得起学的,特别是新式中学的,没几个简单的,特别是在这京师之中。
别被电视剧骗了,这个年头穷学生是有,但是极少,大部分学生最起码也是个地主,京师里的学生,最差也是士绅家庭。
载沣是摄政王,但是即便是皇上,也不敢得罪整个百官——除非是想完全洗牌。
“那怎么办?总不能看着载洵被逼致仕吧?”载沣想了想也就想通了这个关节。
即便他再傻,也知道不能得罪所有人,而不是像某个一言不合对十一个国家宣战的没头脑。
“奴才不敢妄言,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压下这件事,还得解决事件的源头。”二管家战战兢兢的说道。
“源头?袁宫保?”载沣第一反应是北洋,二管家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行了,我知道了,放出风去,朝廷没有和各国达成任何协议,宁亲王即将署理外务部尚书,接待各国公使是正常情况。”
载沣想了想就知道事情的源头是什么,正好没谈拢,完全可以以朝廷的行动打破这个谣言。
载沣一大早就郁闷的原因也正是没谈拢。
不论青帝国开出什么条件,英法美都佁然不动,一副改行吃素的模样。
日德俄对着青帝国开出的条件流口水,但是却不愿意付出代价,只在口头上答应提供部分武器装备。
特别是日本,青帝国许诺了日本人在三省地区独自修建铁路,移民、经商、采矿、开办工厂等不受限制,三省地区的政治、经济、军事顾问优先聘用日本人等。
听到这个条件,日本人眼睛都红了,当场就想答应下来——如果不是看到了德国公使同样贪婪的眼神的话。
如果日本人同意了,英国人就没有足够的立场拉着人谴责德国人,那么英国人肯定会给日本人穿小鞋。
日本现在欠着英国人好几亿英镑的外债,都不用动用军事手段,轻易就能把日本玩破产。
“北洋,北洋!一个个的,儒家经典的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呸!”载沣想了想,还是准备先看看情况。
万一两个镇就平定了叛乱呢?或者革命军就内乱了呢?——像长毛一样。
……
襄阳,这个历来兵家必争之地,又迎来了一次战争。
襄阳樊城北部,自三秦之地出征的秦军大大方方的在距离樊城不到二十公里的地方安营扎寨。
出征的秦军有一万多人,其中新军两个步兵营,一个马营,一个炮营,没有工程兵。
巡防营及练军十六个大小不一的营,总计约万人,还有五个炮队,装备一些小口径速射炮,或者年龄不一的老式火炮。
提督松涛节制全军。
十日,秦军摆开架势,朝着樊城推进。
一辆由四匹马拉动的巨大敞篷马车缓缓前进,马车上顶着一把巨大的遮阳伞,一人坐在伞下,手里拿着把只有五根羽毛的扇子时不时扇动一下。
近万人,一直推进到距离樊城只有五公里的地方才停下。
“这群革命军是没炮吗?”松涛躲在距离马车很远的位置,看着安静的樊城,极为不解。
马车这么显眼的目标,距离城区也不算远,为什么革命军不打?是看不起他松涛吗?
呜呜呜……
刚说完,天上就传来的呜呜声。
松涛用肉眼亲眼看见几个黑点落在马车周围,引起巨大的爆炸。
轰轰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