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炮兵身强体壮不是?
“营长!”
“营长来了……”
“什么情况?你们连长呢?”许福贵利索的缩进一连的阵地——一个破房子。
“连长……”
“攻进来的时候,连长碰到了黑枪,连中三枪,当场就没气儿了。”
一连的人说道这儿的时候,士气肉眼可见的低落下来。
许福贵以前见过许多次这种模样的士兵,那些败军都是这副模样。
他相信,要不是赵尔丰在城外架设了机枪,不允许敢死队后退,这些人早就跑了。
是的,城外架设起了机枪,就在赵尔丰营帐外,以表决心。
在其他地方,即便机枪手不想留情,那些上下官兵也会让他不得不留情,敢死队还有退路。
但是在赵尔丰眼皮子底下,没人会去挑衅军威,那是找死。
“什么表情?军人!马革裹尸,此乃天职!临时政府不会忘了他的!”说出这话的时候,许福贵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显然,这些士兵也是半信半疑,士气并没有提起来。
“出发之前,团长已经说了,此战,阵亡兄弟的妻儿老小,由全团的兄弟供养至孩子成年。”
“咱们犯下如此大错,死不足惜,但是连累的团长和其他营的兄弟,本就不应该。”
“要是咱们再打不下这破城,那炮兵团的面子就丢完了,一辈子咱们炮兵团的弟兄都抬不起头!”
“你们好意思不?”
许福贵用上了激将法,简单好用。
“死就死咯,好大个事嘛?”
“草!整!豁出去了!”
“就这几步路,我们一拥而上,我就不信,他杀得完!”
“兄弟伙些,我先冲,那个活下来,给我哥带个话,让他照顾好老娘。”
“还有我!”
“等哈我!”
一群人恰好是二十啷当的年纪,哪里经得住激,特别是在这个讲究忠义勇武的时代。
“杀!”
“啊!”
“哈!!”
几十名士兵,放在后世,正是上大学的年纪,此时却喊着不知名的语调,鬼哭狼嚎的朝着拉达布宫一拥而上。
这绝对是不符合南华步兵操典的战术,但在这时代,这是非常流行的进攻方式。
包括德国在内,几乎都还在使用这种密集的进攻阵型,只是会有不同程度的压制火力配合。
轰!
一声炮响在他们后面响起。
“支援来了,杀啊!”许福贵向后看了看,一门37毫米炮被推了进来,看面孔,是二营的人。
他们正操作着那门他曾看不上的火炮,为许福贵提供火力支援。
许福贵高举着马刀,朝着拉达布宫发起了冲锋。
小福依旧端着土枪,跟在他身后。
东一团西一团的炮兵营战士也跟着冲出了掩体,向拉达布宫冲去。
如果有人能数一数炮兵营的人数,就会发现,他们只剩下不足两百人了。
也许是被这种场面吓到了,高原士兵在拉达布宫外围的防御被轻易突破。
炮兵营开始争抢拉达布宫外围建筑的控制权,高原士兵节节败退。
但因为没受过专业步兵战术训练的原因,本来应该长驱直入,直指**喇嘛,炮兵营却分散开来。
虽然占据了几座建筑,但是因为力量分散,战局又僵持住了。
“营长,我碰到一群洋人,打不打?”小福抱着枪跑了过来。
“你在流血。”许福贵看着地上的血迹,把小福的衣服一掀,腹部还在缓慢的冒着血。
“啊!?我…营长,我是不是要死了?!嘶,啊!”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小福才觉得疼,觉得害怕。
“放心,死不了,老刘,给他包扎一下。”许福贵摇了摇头。
“你刚刚说洋人,什么洋人?”趁着包扎,许福贵问道。
“就在我们左手边,往左一栋楼,全是金毛洋人,他说哪里是阴格兰的地盘,让我们不准进攻哪里。”
“我看着是洋人,怕坏了大事,就带着兄弟们回来了。”小福忍着疼痛说道。
刚刚是肾上腺素的作用和注意力不在这边,甚至没注意自己中弹了。
发现伤口后,才会觉得疼痛。
看样子是一颗不知道哪里“弹”过来的流弹,存留的威力不大,不然小福早就无法行动了。
被子弹击中后,那种疼痛都不是一般人能忍耐的。
“管他什么洋人……”还没说完,许福贵又听到了对面传来的枪声,枪声很嘈杂,不少枪声和高原兵清一色的英七七不同。
“先别管洋人,辎重队的兄弟也攻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