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人使用的是六英寸榴弹炮,应该是一个炮兵团的规模。”无敌号的舰长一下子就判断出了敌人规模。
“必须立刻制止他们!”卡登看向他。
“将军,很抱歉,我们暂时无法攻击到他们,我们无法观察到敌人的炮兵阵地在那儿。”枪炮长很快给出了答复。
除了无法观测到,枪炮官还没说奥斯曼人使用的是榴弹炮这回事。
榴弹炮弹道高且弯曲,加农炮弹道平直,也就造成了榴弹炮能蹲在坑里或山体后面打,而加农炮不行。
舰炮就是加农炮,直到后面技术进步更改仰角,弹道才变的高了起来,也就是军舰开始重视水平甲板的时候。
“可恶,难道我们就这么看着吗?向炮弹来袭的方向开炮!”卡登也想到了这一点,但是话说都说了。
“让运输船先撤回来,与岸上建立通信。”卡登很快冷静下来,说道。
四艘运输船中最终有两艘没能顶住,一艘大火无法控制,一艘被炮弹击中太多,最终沉没。
犹豫岸炮的威胁,没有船上来打捞落水人员。
船上的两千多人,只能拼游泳能力和运气,向着数公里之外的岸边游去。
随着舰炮响起,奥斯曼人也停止了开炮,但是并没有放松防御。
奥斯曼人一部分人在城内组织巷战,一部分人退往内陆,在炮兵阵地前组织了重重防线。
登陆的澳军凑了两千人,在一门从岸防炮台上拆下来的100毫米岸防炮的支援下,向奥斯曼人发起了进攻。
然后,又是留下一堆尸体和伤员,撤回了库姆卡莱英军控制区。
奥斯曼人没有头铁的和英国人搏命,甚至海峡入口都让出了一部分,这让英国人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将军,派出去的扫雷艇遭到了炮击,也是来自陆军火炮的炮击,无法正常扫雷。”参谋忧心忡忡的找上了卡登。
“为什么这样?战争不应该是这样打的。”卡登拿着电报,看着地图,嘴里轻声呢喃。
“将军,岸上的消息,他们需要衣服、食物和药品,还有,他们带上去的弹药并不算多,也需要补给。”无敌号的舰长又说道。
“将情况发给汉密尔顿上将,询问他应该如何解决。”卡登也不知道怎么办。
岸边的炮兵阵地和水雷不排除,舰船无法靠近,但是不靠近又无法提供物资,没有物资,士兵们怎么去进攻?
而且,还有两千多名落水的士兵,这些士兵如果爬上了岸,立即就要面对寒冷刺骨的海风。
此时只是一月底,即便是地中海沿岸,也并没有温暖到不穿衣服也没事的地步。
……
“奥斯曼人为什么有这么多大炮?他们早有准备,并且准备充足。”汉密尔顿拿着电报,十分生气。
他认为,是伦敦出了问题。
毕竟进攻达达尼尔的计划,一直都是非常模糊的一个名词,就连汉密尔顿,直到被调动过来负责之前,都不明白。
汉密尔顿过来时,得到的只有1912年土军的情报,当时奥斯曼帝国新军还没有经历第二轮改革呢。
而地图就更不用说了,汉密尔顿的第一份地图是君士坦丁堡旅游地图,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这是欧洲人写的,十分不完善。
至于加利波利半岛,汉密尔顿都不知道岛上有什么,有多大,直到靠近了半岛,汉密尔顿才最终确定登陆点。
这样“保密”的情况下,奥斯曼帝国的防御依旧这么强大,汉密尔顿很难不怀疑呀。
“我需要更多的情报,至少需要知道,奥斯曼人到底做了多少准备。”汉密尔顿看着远处的山脊,十分无助。
…………
汉密尔顿当然不知道,在他面前,奥斯曼人已经准备了两个集团军,共计十七万人,并加强了一个炮兵师。
其中一个半集团军加炮兵师在加利波利半岛,另半个集团军和集团军的所有火炮则在亚洲部分。
而在一周之前,加利波利半岛的防御还不是这样的,至少没有如此严密。
其实,在第一次海军进攻时,虽然损失惨重,但是如果卡登坚持下去的话,是有可能成功的。
当时英法联合舰队已经完全压制了岸防炮台,加上土军岸防炮台的大炮比较老旧,威胁并不大。
英法联合舰队已经进入了海峡,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两艘阉割版的大汉级战列舰,也就只有水雷防线。
这些重新布置的水雷吓到了卡登,数艘战舰沉没更是让他慌了神,最终下令撤退。
如果当时卡登顶着炮火,命令扫雷艇和驱逐舰打开一条道路,将直接对上奥斯曼帝国海军两艘战舰。
而当时,英法联合舰队还有八艘战列舰战舰,包括新式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的战斗力都是十分完整的。
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