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贝尔摩德离开后, 黑麦出声示意自己要稍微离开一会。
“你要去干什么”伏特加凶神恶煞地问。
“和你没关系。”黑长发男人平淡地瞥了他一眼,视线从波本和苏格兰身上划过,转身朝走廊的另一端走去。
“这家伙性格讨人厌, 问了也不会回答的。”安室透抱起双臂,嗤笑道,“在担心琴酒吗伏特加,你在他身边也有一段时间了, 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啊。”他不动声色地打探消息。
“那个博士哼, 大哥一向重视任务。”自从跟在琴酒身边后,明白多说多错的重要性的伏特加起了个头, 便住嘴了。
他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这三个由大哥建议组成小队的威士忌不也是吗
安室透遗憾地闭嘴。
从贝尔摩德的态度看, 博士在组织中不太受重视,他与琴酒交谈时的表现如同长辈,想必在琴酒刚加入组织有过“关照”, 也可以印证琴酒对奇异事件的毫无波澜。
而那种能看出刻意痕迹的了解与和蔼也反衬出博士内心的心虚。
所以他会让贝尔摩德找到羽川和。
不过黑麦能做什么
*
短暂的失语过后,的场静司看着“羽川和”的眼神发生了变化。
“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羽川君。”他脸上还是笑容,语气却从平和变得轻缓,“听名取说,你看见妖怪的时间很短,对相关的事也感兴趣”
“喂、的场”名取周一抬手制止,无奈地道, “招揽不必在这种时候, 而且羽川也不是像我们这样的除妖人。”他正色,“不好意思,羽川, 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船上走动的时候,因为发现了法阵的痕迹,顺手做了点布置。”思念体一板一眼地道,“只是突然出现了意外暂时没办法解决的那种,现在这艘船上的任何力量都无法发挥原本的功效。”
她犹豫了一下,补充道“不过式神应该不受影响,毕竟是活着的生物、包括你们的纸人式神也是。”
原因是“意外”,而她看上去并没有详细解释的想法。
的场静司和名取周一默契地没有追问。
“既然如此,也许是一件好事。”的场静司思考片刻,愉快地道,“什么都起不到作用,组织者的目的也就无法达到。我的合作伙伴也能稍微松口气,做自己真正想做的事了。”
虽然是琴酒主动找上他来解决船上的法阵,但他可不认为对方是担心这艘船上上千人的生命,而此刻正好,羽川和的意外反而免了他行动招致的怀疑。
“你的那个合作伙伴”说到这个,名取周一可没想着再让对方混过去,口吻笃定,“是组织的人。”
“是的。”的场静司双手搭起,神态自若,“羽川君,你看上去并不好奇。”
“能猜出来。”思念体把狸花猫抱进怀里,语调轻快,“毕竟那个组织很危险,有内部消息的可能性比单纯调查大。”
“是啊,内部消息。”的场静司重复一遍,忽地叹了口气,“那么,你需要帮忙吗羽川君。”
名取只知道羽川和被黑衣组织盯上,现在的场似乎无事可干,听见他这样一问,也就顺理成章地关心起来“对,我之前见到了那三个乐手,说不定很快就会找上你。”
“不必了。”思念体反应平静,“不如说我正等着他们上门呢,也可能是女孩子”
羽川和目前还是人类,自然无法像式神和妖怪那样察觉“诱饵”的吸引力,而根据名取的说法与时间上的巧合,她可以确定黑泽阵掉的血条就是组织准备做些什么但既然连的场都能立刻发觉法阵的不对劲,那边的计划也被打乱了吧
她不知道黑泽阵那边的详细情况,但稍微想一想就可以猜到接下来可能有的发展。
即使凭羽川和对自家幼驯染的滤镜,也无法信誓旦旦地说黑衣组织里的琴酒好相处,当场放血却什么都没发生搁谁身上都得有个交代,至少在表面上转移他的注意力。
所以她猜自己快要出场了。
只是不知道确切的时间。
的场静司若有所思地看她,道“原来如此恕我冒昧,羽川君,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思念体茫然地眨了下眼,将视线移向名取周一,开玩笑道“其实我也觉得的场家主有点眼熟名取你也说过类似的话,难不成在大家都是未成年的时候,见过吗”
“或许”名取周一也有点不确定了,“那这样时间还够久的,只是有一点点印象也可以理解。”
有一搭没一搭地扯了一会,思念体顶着狸花猫,左右捞起坂田银时和桂小太郎,告辞道“那我就先走了,如果有需要会联系你们的。”
年轻人的背影在走廊尽头消失。
“看来她没准备把自己要做的事说出来。”的场静司瞥了眼隔壁空荡荡的卡座,说道。
连杯水都没要,也算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