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扮约会,顿时有种鹤立鸡群的感觉。
苏桃尽量不在意落在身上的视线,想着还是年轻学生们的思想比较单纯。她跟林赋归两人看完雷雨一扫进来时的不爽快,兴致勃勃地交流着雷雨人物之间的恩怨情仇。
雷雨本身就是由剧作家曹禺创作的话剧,没有经过改编与美化,原汁原味的剧情看的苏桃入迷,等她回过神站在剧院门口,突然听到有人唤住他们。
林赋归也转过头,看到一个中年女性。她身后跟着一帮气质不错的年轻姑娘。这位中年女性走过来,先审视了一遍苏桃的身材,礼貌不失客气地说“同志你好,我是县文工团的团长张卫东,想问问你有舞蹈基础吗”
苏桃诧异地看了林赋归一眼,回答道“张团长你好,我叫苏桃。这位是我的丈夫林赋归。”对于对方开门见山的询问,苏桃也直截了当地说“很遗憾,我没有机会学舞蹈,平时对这方面也没有关注。”
张团长很遗憾地说“要是没有舞蹈基础,你个人条件再好也来不及了。我们文工团不少姑娘都是三四岁开始学习,底子打的很好。”
听到她是文工团的领导,苏桃与林赋归两人相视一眼没多说话。
张团长好不容易在县城里发现个苗子,可惜地叹口气。看到他们手里拿着雷雨的票根,感兴趣地说“你们是哪所学校的学生吗我们最近也在抓团内的文化素养,经常会带人道这里看话剧。对了,相见就是缘分,我这里有一本原文的哈姆雷特是上个月的暑假剧。你要是有兴趣就拿过去看吧,反正我们也都是不认识几个英文字母的。”
原版英文的哈姆雷特在这个时代太过珍惜,许多外来书籍在头几年被毁的差不多了。想必是上层领导人们相互往来交流的不错,逐渐对文化管控方面放松了些,但也是要经过许多部门的努力和监督。能够层层检验过关到手的这本书,显得难能可贵。
林赋归冲苏桃点点头,苏桃正要伸手接书,就听到张团长身后有个阴阳怪气地声音说“我在后面看的眼熟,原来是市集买卤菜的啊。”
张团长皱着眉往身后瞧见小豫挽着晓丹的胳膊,想要把晓丹往前面拽。晓丹不知怎么地不愿意,推三阻四地抽出手。听到小豫的话,晓丹嘴巴瘪了瘪。
“我还以为你们还是学生呢。”张团长不知有没有听出小豫话里的讽刺,打着圆场说“咱们劳动人民的文化素质看来也提高了不少。不过小豫啊,你这样叫人不礼貌,重新过来打个招呼。”
小豫也不扭捏,走上去前来笑嘻嘻地跟苏桃说“阿姨好啊。”
苏桃眉头一挑,还没反讽过去,就听张团长批评道“你这是什么称呼人家跟你差不多大。”
小豫正想说晓丹说过的解释,反正结婚的女人是妇女,她们还是少女。晓丹在她身后拉了拉她,客气地跟林赋归打声招呼“林大哥你也来了。”
林赋归的注意力显然都放在苏桃身上,无视了她的话。
晓丹咬咬下唇,千言万语都憋在心里。在对文工团有生杀大权的张团长面前她还得保持懂事端庄的人设。
她过来时看到张团长给苏桃递过去的哈姆雷特,这本书是她最近疯狂迷恋的,特别想要得到手。知道县剧院的领导给了张团长一本,还犹豫着要不要找张团长借来看看。后来得知是全英文版的有自知之明地放弃了。
想她们这样学艺术的,文化方面比不上天天坐在教室里的学生。常用的基本字词在文化课上学过一些,还是自认为比卖卤菜的村妇强。
晓丹此时此刻觉得苏桃就是她的克星。她喜欢的男人被苏桃先得到手,她想要的原文书也被苏桃先得到手。
她心里不服气,嘴巴上自然会暗暗讽刺“团长,您这也太强人所难了吧。我认识这位姐姐,她每天就在市场上跟杀猪的一家人一起待着,哪有时间看书啊。更何况她自己还有个卤菜摊,每天生意很好,都没工夫学习。您就算给中文书给她她未必认识几个字,您还把英文书给她”
苏桃打断她茶里茶气的发言,随手翻看哈姆雷特原文念到“theres a secia roviden the fa of a sarro。”
流畅的英伦腔一念出来,不光是晓丹、小豫她们,就连站在一边的林赋归都震惊不已地望向她。
苏桃念完,轻轻顿了下说“一只麻雀的生死都是命运预先注定的。”
“there is nothiher od or bad, but thkg akes it 。”
苏桃“世上本无所谓好与坏,思想使然。”
最后说到哈姆雷特经典台词中的首位,苏桃合上书,笑盈盈地对石化的晓丹说“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the question。”
生存或是毁灭,这是个问题。
晓丹半天才反应过来,她看向四周团内同事们对苏桃毫不掩饰的崇拜,当下想要上前拉扯苏桃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