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有些不解,“曼曼?” 白曼看着他,眼里带着冷意。 她很想狠狠揍盛左元一顿,但不行。 最少现在不行。 她上辈子最恨的人就是盛左元。 这个男人曾经是她最重要的人,两人出生在一个大院,从有记忆开始就时常玩在一起。 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就连彼此的父母都认为他们将来会是一对。 就连她也是这么想,甚至觉得自己能有这么一个伴侣,是最幸福的事。 家中动荡,明明有出国的机会,却甘愿和盛左元一起下乡,想着就算下乡的路很艰难也不要紧,只要能和盛左元在一起,就能克服一切困难。 可事实并非如此。 前辈子过得顺顺当当,结果所有的孽报都在盛左元身上,将她折磨的生不如死,还害得家人跟着她一起遭罪。 以为是恩爱一生、白头到老的爱人,其实是在她身上戳了无数刀的人,如今重生再来,对盛左元只有恨意。 她不想回忆上辈子的过往。 比起报复盛左元,她还有最重要的事要做。 之所以会和上辈子一样跟着下乡,并不是因为想在这里报复盛左元,而是在红山大队有她最在意的人。 她唯一的救赎。 白曼强忍着对盛左元的恨意,实在是厌恶他的接触,“我再说一次,叫我白曼。” 盛左元刚要开口,前方的罗旺就不耐烦的开口,“还愣着做什么,过来拉车。” 喊了一声没反应,直接点名,“那个穿军绿格子衣服的,叫你怎么没反应,赶紧来拉车。” 盛左元正发愁白曼对自己态度的改变,听着一喊,反指自己:“我?” “不是你是谁,你开口让女同志坐板车,难不成想让我来拉车?”罗旺撇嘴,“你倒是会卖好,嘴上轻飘飘一句,事情别人做了,好人自己当了。” 盛左元什么时候受过这种阴阳怪气的话,绷着脸道:“我拉就我拉。” 穿着皮鞋的双脚踩在稀泥中,走到板车前面就做好了拉车的准备,稍稍尝试下很是费力,但这么多人盯着哪里能露怯? 转过头,让白曼坐上去。 想着如果白曼不坐的话,或许他能推掉拉车的活。 结果刚转头,就见白曼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上去,还轻飘飘的开口:“还不赶紧走?再磨蹭下去都到晚上了。” “……”盛左元突然觉得很是憋气。 “这位知青说得是,赶紧上路吧,就你们这个速度两个小时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大队。” “这么远?” “怎么还得走这么久啊。” 焦港一听就觉得双腿发软,绕着板车走了两圈,可怜巴巴道:“白曼,能不能给我挤个地方,我真走不动了。 ” “➦()_➦” 白曼没说话,向边上挤了挤,隔着一个小包给他空出两个巴掌大的位置。 反正拉车的不是她,只要能看到盛左元累成一条狗样,她心里就舒坦。 可惜的是,板车上的行李太多,再挤也挤不出位置来,不然还能让其他几人都上来。 盛左元活了这么多年,从没踩在稀泥巴中拉板车。 刚才瞧罗旺拉得轻松,自己一尝试才知道有多困难,使出全身力气才将板车拉动,太阳穴处都爆出青筋。 然而他是一个好面子的人,没人给他一个台阶,就是再累他都会忍着。 心里最期望的就是听到白曼让他歇息的声音。 可他不知道的是,白曼这个时候的注意力正放在其他知青上。 一个个打量着,白曼回忆着,上辈子她也是和这些人一起下乡。 只不过当时她的注意力都放在盛左元身上,再加上大队那边的知青一直闹事,早早搬离知青屋,也就没和这批人相处。 高辽这人很聪明,到了知青屋没多久就和其他知青搞好关系,在大队里的名声很好。 陈树名人很活络,和谁都能打好关系,就是没什么心眼,后来被大队某一家算计,娶了那家的女儿。 焦港别看人高马大,却不是一个能吃得了苦的人,整日都能听到他痛苦哀嚎的叫喊。 而容晓晓…… 白曼突然皱起眉头。 抬眸打量着前方的背影。 乡下小道不好走,其他人都会往好踩的地方落脚,偏偏这位女同志不同,笔直一条直线走着,也不会在意满腿的稀泥。
第 7 章(3 /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