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孤儿寡母。”
“这娄家是晋王舅舅家,听说张知府就是记恨晋王,才这么干的。”
……
吕庆喜瞧见这情况气坏了:“那些蠢货什么都不知道!要不是娄家和那个姓严的做太过,张志儒必杀人?这杀,他的脑袋和乌纱帽都没了!”
骂完百姓,他又骂朝中官员:“那些当官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竟然全都帮着晋王这畜生!”
吕庆喜在心腹面前发作了通,又去怪张知府:“张志儒做事冲动了,他怎么这么冲动?就不能徐徐图之?”
“千岁爷,陛下怎么说?”木掌柜问吕庆喜。
吕庆喜道:“陛下这几吃不下饭,都被气病了!”
“千岁爷,陛下在呢,晋王就如此嚣张,颠倒黑白威逼陛下,实在过分。”木掌柜给晋王拉仇恨,话里话外,就是晋王不把皇帝放在里。
皇帝在,朝中官员都却站在晋王那边……皇帝能不生气?
皇帝当然是生气的。
木掌柜说的话,其实吕庆喜跟皇帝说过,皇帝当时就很不满。
但不满之后,想想自己的身体,皇帝却长叹,什么都没做。
晋王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极有权势,他这时候选了别人,那人能在晋王手下讨到好?
两年前,他夸了夸宗室里的个孩子,结果没几,那孩子就摔断了条腿,自此成了瘸子。
这样的事情,他不想再发生。
有张志儒。
张知府给皇帝送的奏折,除了说明娄家和严县令的罪行以外,提到权贵圈地的问题。
要是任由情况恶化,大齐百姓的日子,必然日益艰难。
皇帝要是年轻,要是身体好,说不会想办处理此事,但他如今缠绵病榻,根本就没有精力去处理这件事!
朝中官员不听他的。
皇帝心情郁结,最后真的病了。
而这个时候,常端和冯大每什么都不敢,专心装订书籍。
他们的手上被扎了很多针孔,但两人点不在意,依然不停地装订着。
时间过很快。
这年消息不畅通,皇帝安排了去临湖县查探情况的人,在他们收到张知府的奏折的半个月后,才回到京城。
问过这人,他们才知道张知府的奏折里没有句假话,临湖县的百姓,当真被残害不轻。
那桩桩件件的事情,看皇帝心火起。
但张知府,确实做了他职权外的事情。
皇帝捂住脑袋,只觉难受了,他剧烈咳嗽起来,咳着咳着,竟是晕了过去。
“皇上,皇上……”吕庆喜被吓了跳,音满是惊慌。
其实,晋王系虽然跳高,确实有很多人信了晋王系说的鬼话,但朝廷上下,不乏清醒的官员。
他们觉张知府做对,非常同情张知府。
这些人私底下感慨万千:“张志儒……他就是性子太刚直了。”
“他惜了!”
“等陛下好了,我是要上奏,让陛下网开面!”
“你就不怕晋王?”
“大丈夫有所有所不!”
……
些尚未步入官场的读书人,意识到了不对:“那娄家口口说张大人是公报私仇,他就算要报仇,该去针对晋王,必去杀跟晋王没什么来往的娄家人?又必赌上前途性命去杀个县令?”
“晋王势大,权势滔,张大人必然是怕这些人逍遥外,才会动手!”
“晋王在颠倒黑白!”
……
至于京城的普通人,他们大多不知道具体情况,基本上就是听了哪边的话,就信了哪边。
就是在这个时候,沈家的船队来到京城。
张知府心焦的人有不少,但京城大部分人,其实日子照过。
哪怕是木掌柜,这些她的生意跟之前样做着,就是她整个人都有点没精神。
直到有人告诉她沈家的商队来了,她才打起精神来,起身道:“我去看看!”
这次的事情,已经不能把晋王怎么样了。
娄家只是在临湖县犯了点事情,其实不管张知府怎么做,晋王都不会受到多大影响。
他最多就是像之前样,因舅舅横行乡里被罚点俸禄,然后闭门思过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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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事情过去,他该干什么干什么。
只是死了些老百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