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无恼怒,反有喜爱之意。”
钟采:“……”
向霖说道:“其父子三人分开后,属下前往二院,查看东啸小公子的消息,才发现他房中有血腥气,且不止他一人。”
“夏江被扔在地上,浑身血迹,重伤未治。小公子刚醒不久,伤势已经痊愈,正在为夏江擦洗。”
“夜深后,那二子来到东啸小公子住处,用棍棒将他双腿打断。夏江勉强清醒,替小公子抵挡一番,伤势更重,已经奄奄一息。”
“那二子或以为夏□□,很快离开。属下因此立刻回来。”
·
钟采有点懵:“夏江是谁……是那个邬少鞍的死卫?他被邬少鞍折腾成那样,没给他治?他怎么到邬东啸那去了?”
向霖说道:“属下有所感应,夏江的死契已经转到东啸小公子身上。”
钟采:“啊?”
邬少乾:“多半是废物利用吧。”
钟采看向邬少乾。
邬少乾冷笑:“你也知道,邬家族规有言,每位邬家子孙不论是否开启神魂秘藏,最晚于二十岁必然分配死卫。死卫的身家性命都掌握在其追随的主子手里,而夏江失去精血且受了重伤,若要让他恢复,花费只怕要数千金,也要不少时日慢慢养着。”
钟采也露出一个冷笑:“所以不如将夏江转给邬东啸,既是顺应族规分配他死卫了,也给邬少鞍空出了死卫的名额。这样他就能再找个资质高的死卫给他办事,还省了好大一笔的花销。”
邬少乾微微点头。
钟采脱口而出:“邬少鞍好算计啊。”又忍不住说道,“他算计就算计,邬家怎么就同意了?还有我也一直没想通,既然只有一位悬照长老是不想让他死的,怎么最后还多数服从少数了?”
邬少乾以前没给钟采细说过这些,现在就为他一一解释。
“邬家两位老祖各有一支直系后辈,这两支族人中又各有两位悬照长老。”
“因此,即使其他各房有意见,真正能做主的也还是这四位悬照。”
“邬白枫老祖那支包含大房、五房和七房。”
“五房没有悬照,说不上话;七房的悬照只在初期,同样说不上话。唯一能提出异议的只有大房的邬罗瑶长老。”
“但大房又有一位地品中等的女子上嫁了,有更大的势力庇护,他们虽厌恶邬少鞍举动,却不忌惮他会惹出什么他们无法兜住的祸事来。”
“倘若给出的好处足够,邬罗瑶长老自然可以置身事外。”
“邬元潇老祖这一支里,即使邬宗翰长老反对邬子陶长老的意见,两位的实力都在悬照巅峰,但邬子陶长老比邬宗翰长老年轻一百多岁,邬宗翰长老也是落在下风的。”
钟采听得有点明白了。
邬少乾说道:“八房的人害了九房的人,对于九房而言自然是大受打击,但九房也还有地品下等的邬少山。而家主夫妻行事向来是极致遵循利益,当八房给出大笔资源后,又接受了邬东啸被废的现实,他们也还是继续选择了利益。”
钟采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你们邬家……你这爹娘……”
他想来想去,不知怎么措辞,终于放弃。
“算了,随便吧,反正咱们就要走了。”
邬少乾搓了搓钟采的脑袋。
钟采晃了晃头,看向一旁的向霖,取出一瓶丹药,丢过去。
向霖接下。
钟采吩咐:“你再跑一趟吧,喂给夏江。”又丢一瓶,“这个喂崽子。”
向霖应诺,闪身而去。
钟采又叹了口气,仰面倒下。
“那崽子,留在邬家恐怕是没活路了。”说到这,他挺来气的,“你那哥嫂,是真没把你放在眼里啊!你好歹是个开光,他俩那破实力都敢这样?”
邬少乾躺在他的身旁,笑着安抚道:“阿采别气,我也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钟采又翻了个白眼。
邬少乾声音温和:“我们走的时候,也把东啸带走就是。”
钟采侧头,有点纳闷:“你对那崽子还挺有感情?”
邬少乾看过去:“是因为阿采不放心。”
钟采有点讪讪的,他确实不想放任那个崽子被弄死,但毕竟此前没什么情分,也没什么理由。给夏江丹药,也是想着要是最终不带走,那崽子能多几分存活的机会。
“要是带走了,你哥嫂那边怎么办?”
邬少乾平静地说:“他们既然不给我面子,我自然也不用给他们脸面。”
钟采笑了,顿时神采奕奕的。
“老邬你说得对!他们不当人,还不让你这个小叔叔有点恻隐之心吗?我看他们也不敢宣扬,不然没脸的还是他们。”
邬少乾勾起唇角:“正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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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东啸面色惨白地躺在地上,身旁就是血流了满地、几乎像是尸体一样的夏江。
他其实没有想到,在他被侮辱、被打断腿、无法躲避那些棍鞭的时候,夏江会拼命为他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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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江是邬少鞍的死卫,邬东啸之前与邬少鞍交好,自然认识他。
在夏江被丢进屋子、邬东啸还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