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代完以后,钟采挥挥手让人都出去。
二门被向霖关上,邬少乾看向钟采,有点诧异——按照他的性子,现在应该让周林备饭的,怎么会现在就让他们散了?
钟采则露出个古怪的表情。
邬少乾皱眉,关心地问:“阿菜,你不舒服?”
钟采老实地点点头:“是挺不舒服的。”还没等邬少乾说什么,他赶紧补充,“我感觉昨晚可能对你采阳补阳了。”
“就是……就是我好像要开启神魂秘藏了。”
就很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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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少乾深呼吸,果然在钟采身上发现了一种隐隐的波动,顿时好气又好笑——什么叫采阳补阳?开启秘藏还能跟那档子事儿有关系?阿菜这家伙说话嘴上简直没个把门的。
钟采被邬少乾拉着往主屋里走,还在胡说八道呢。
“我不是随便说的啊,在钟家的时候我都觉得要等辟宫境才能召唤伴生宝物了,结果给你冲个喜,一晚上就把秘藏给冲开了,不是因为把你采了又是什么……”
邬少乾看他脸疼得发白,知道到了紧要关头,干脆地一脚踹开门,把钟采抱起来快步送到了床上躺着。
钟采又改为嘟囔“公主抱,好没面子”了,翻身就在床上打滚。
邬少乾转身立刻把门关紧,这才坐到床边陪着。
“我劝你省点力气,越动越疼。”
钟采满头大汗地滚来滚去,还继续嚷嚷:“我这叫转移注意力!”
邬少乾拿他没辙,只能把他扒拉回来,压住他的手,
然而钟采的手不能动了,却没耽误他用两腿往外蹬,蹬着蹬着整个人就往床下蛄蛹。
邬少乾无奈道:“再蹬我就按不住你了。”
钟采立马说:“那你也手脚并用呗,我都疼死了!”
邬少乾:“……”
一声叹气后,邬少乾整个压在了钟采的身上。
钟采嗷嗷叫:“我喘不过来气!!”
邬少乾嘴角微抽,翻个身,干脆把人锁在怀里,用四肢给他钳住。
挣扎一下动不了,钟采安分下来,而且这么肉贴着肉的,还算好受了点。
钟采能感知到,三魂七魄互相牵绊的核心之处,有什么东西正在凝聚,剧烈的疼痛就是从它出现的刹那开始,就像山洪倾斜似的快速涌出、冲刷……不过大概过了半个多时辰,那东西凝聚得越来越清晰,疼痛就渐渐变得只像是针扎了。
熬着熬着,钟采嘴唇发白,身子微微发抖,汗如雨下的把床褥都给浸湿了一大块。他依旧没什么力气,却又开始叨叨。
“咱、咱们修炼的时候,各种境界都有各种珍药服用减轻痛苦,就是这个开启神魂秘藏不能,非得自己忍着,这也就算了,偏偏我是最疼的……”
邬少乾慢慢给他揉着还在发抖的地方,尽量给他缓解。
的确,越晚开启神魂秘藏就越疼,钟采是最晚的那种,自然最疼。
可这除了挺过去,也真的再没有什么其他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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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小半个时辰过去,钟采终于松弛下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光团从他的眉心飘出,悬浮在他的面前。
邬少乾松开四肢,准备下床。
钟采却靠在他身上,说道:“我还很累,借会儿力。”
邬少乾轻轻推了推他,说:“你现在要查看你的伴生宝物,我得回避。”
钟采满不在乎地说:“这有什么,你经验多,回避了我也要问你的,现在还省事儿。”
邬少乾一顿,这还真是钟采能做出来的,就不再推拒。
钟采满意了,手指轻触光团。
“嗖”地一下,光团瞬间变大,化作一座通体赤黑的、好像石头搭成的建筑,不过它很小巧,只是把这主屋的空地挤了个满满当当而已——如果说先前钟采就是懒得下床,顺便拉着自家哥们儿一起折腾伴生宝物而已,那么现在就是俩人一起被这玩意堵在了床上。
钟采左看右看,嘴角微抽:“老邬,你看那玩意,像不像个祭坛?”
邬少乾:“恐怕正是祭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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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坛有浑圆的底座,边缘围着犹若火焰般、高高矗立的石墙,把大半个祭坛都包围起来,拱卫着中央的宽阔石台,石台的两侧分别有三道阶梯,跟底座相连。石台中央则有一个凹陷的坑,里面遍布火焰纹路,充满了古朴幽远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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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采此刻的感觉,有点一言难尽。
虽然他知道自己资质差,但也不能说对召唤物没有期待,他猜来猜去,就觉得自己也许能召唤个兵刃之类的吧,得嗖嗖练武那种;也说不定还和一些末品资质的人一样召唤出什么锅碗瓢盆锄头瓶子的——能给做出的菜增加一点点能量、给种出的植株增加一点点生长速度之类,也没什么不好,积少成多嘛。
但他万万没想到,来了个祭坛。
这玩意要怎么用?
邬少乾倒是很看好,说道:“祭坛总归是要先献祭、再获取,其中必定有些玄妙之处,总不至于是个末品。”他轻轻推了钟采一把,催促道,“去吧,看看怎么用。”
钟采想想也对,就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