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对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
环形座位起码有上万个,现在只有两三千修者,还剩下了大半位子。
而这两三千人也多是面目潮红,气氛很是热烈。
·
钟采站在场地的边缘,周围的空处站着很多年轻貌美的男女。
有十多个男女还摆着许多桌子,都在记录着什么。
不时就有几个随从打扮的人走过来,到这些桌子前面说话。
“我家主子赌豹三赢。”
“我家主子也是。”
“我家主子押注李霸天!”
“我家主子押注豹三!”
“我家……”
那些男女飞快地记录着,也纷纷将押注的金额记下来。
“三百金豹三。”
“一百金豹三!”
“五百金李霸天!”
“五十金豹三。”
“一百……”
钟采看着这一幕,也将那些声音收入耳中,不由嘴角微抽。
豹三,李霸天?
这都什么名字!
尤其是那个李霸天,听起来就很一言难尽的。
钟采看向了张四。
张四立即解释道:“这是赌输赢。赌法只有一种,就是在每场开始后,就能过来下赌注,在打完以前都可以另外押注,但不能收回赌金。等这一场结束后,赌输了的一方赌金全部汇总,暗擂收取一成,其他九成会按照比例分给胜出的一方。”
钟采了解了。
这可真是非常简单粗暴的赌法。
但是赌起来也容易啊,上头起来还是很愿意玩一玩的。
暗擂这边反正只有赚的。
张四关切地问道:“两位贵客可要下赌注?”
钟采看向邬少乾,问他的意思。
这当然得看老邬的啊!
他自己境界不够,哪能轻易地看出两个开光修者的胜败?
邬少乾笑道:“这一场就算了,阿采,先去找个位子坐一坐吧。”
钟采没意见,只是跟邬少乾坐在一起,说道:“那咱们现在去哪边……”
邬少乾走到右边。
在那里的人相对要少一些。
钟采依旧没意见。
张四安静地跟着,不该多话的时候,他是一个字也不会说的。
·
钟采和邬少乾很快入座。
两人都看向斗场之中。
这里说是暗擂,其实并没有弄一个凸出的擂台,而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场地,并且在边缘布置数座阵法,升起了巨大的防御罩。
场中的擂手可以任意交战,放开手脚。
豹三就是那个手持狼牙棒的,李霸天则是拎着巨大斧头的。
两人碰撞得非常狂暴。
就像是在往死里打似的……
钟采不由小声说道:“老邬,你觉得他俩谁会赢?”
邬少乾看了看,说道:“豹三。”
钟采好奇地问:“怎么看出来的?豹三的胳膊都快掉了。”
邬少乾笑了笑:“他的玄力更雄厚,也只有左臂不能用。但李霸天的全身都在失血,而且伤口没有愈合,每次使用巨斧时,消耗的玄力都更多。”
钟采恍然:“狼牙棒的刺,有古怪?”
邬少乾点点头:“很多人都看出来了。”
钟采笑道:“所以,赌豹三胜出的人也更多。”
邬少乾:“是这个道理。”
钟采就也有点遗憾似的,叹气道:“那咱们刚才应该下赌注的。”
邬少乾失笑:“瓜分的人多了,怕是咱们也分不到几块金子。”
钟采故意又叹了口气:“金子再少也有赚嘛,老邬你也够败家的。”
邬少乾搓了搓钟采的脑袋,反省似的说道:“那咱们就去下注吧。”
钟采故作无奈地指了指场中两人,幽幽地说:“人家都打完了。”
邬少乾立马继续“反省”起来。
接着,两人相视一眼,都是笑了起来。
后面将一切收入眼底的张四:“……”
这两位好像是一对道侣。
……是在耍什么情趣吧?
张四先前只觉得两位贵客很大方,而现在,则忽然有点奇怪的感觉。
他其实并不是第一次接待道侣,但是这种旁若无人的,还是头回。
虽说他就是个向导而已,可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坐得
有点太近了。
是不是有点太发光发亮了?
明明他只是坐近点方便为两人跑腿啊……
·
钟采和邬少乾只要是一起玩闹的时候,基本就看不到其他人了,自然也不清楚张四是个什么想法。
两人玩笑几句后,都看着斗场中的两位擂手。
李霸天已经是趴在了地上,正是认输了。
豹三则是杵着狼牙棒,还有些喘息不定。
原来之前是李霸天浑身都感觉到麻痹,动作也越来越慢,眼看着狼牙棒要把他的脑袋打掉,这才顾不得其他地立即认输。
豹三也险而又险地停住了狼牙棒的势头。
要是他真的还砸在李霸天的头上……尽管也会有暗擂的强者出手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