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噗呲
刚刚还在打生打死,互相看不顺眼的二人此刻却无平和地躺在了地,一动不动。
生机流逝
“第三个第四个”看着地已然气绝,逐渐变冷的尸体,阳炎冷漠着脸,默默数着,仿佛眼前流逝的并不是两条活生生的人命,而只是两个冰冷的数字。
感慨或许有,毕竟这二人都是货真价实的天才人杰,他们本该有更加辉煌灿烂的人生,为宗门所骄傲,名传天下,光耀门楣,如今却是毫无生机地躺在地,连入土为安都做不到,更别说尸骨还乡了。
但要说同情或者不忍,却是没有的。生死异地,尸骨无存这在武道世界本是很正常的事,不是杀人,是被人杀,这也是绝大多数武者的归宿,实力人强,杀了人都是白杀,实力不如人,被杀亦是白杀,除了他们的至亲爱人,没有人会去同情、可怜谁。
这二人互争互斗,最终两败俱伤,被阳炎趁虚而入,要说冤枉,的确冤枉。但若易地而处,换了他们其任何一人处在阳炎的位置,而阳炎则处在他的位置,那么他也会做出和阳炎一样的事情,那么,现在躺在地的该是阳炎了。
天才总是需要踏着别人的尸骨才能成长的,并不一定关乎个人恩怨,假如阳炎不选择暗偷袭,而是光明正大地跑出来对着众人说“我要分一杯羹”,可想而知众人会是何等态度,又会如何对待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傻子
教训驱逐还是干脆杀了
天阳皇子的份量在这些天纵之子面前可没有多重,更何况,因为如梦姑娘的关系,他现在可是所有天才青少年的公敌,众人若是知道他是阳炎,那他将绝无辛理。
所以,杀死看似与自己无怨无仇,秋毫无犯的二人,阳炎半点愧疚都欠份,至于用的什么手段那更加无所谓卑鄙了。
冷漠地看了地一眼,阳炎白衣一闪,飘飘然转身,不足片刻,这片隐秘的角落里只剩下了两具寥无生机的尸体,丝毫看不出有别人来过的迹象
随着白影一起消失的,还有那株红色的亭亭玉立的极品灵药
事了拂衣去,身藏功与名
天阳皇朝往东跨越遥远的疆域,有一座无雄伟,金碧辉煌的,矗立于高山之俯瞰众生的雄城,延绵数万里,宛若一条神龙化作的城池。
城里城外防守无森严,城墙之一队队金甲军士行走巡逻,交接时格外严密缝合,当真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去,强大的气息,若隐若现的杀伐之气显示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城心,一座更加辉煌,高不可攀的宫城威慑四方,浓郁的皇威万众臣服,每每有穿着极为华丽的富家子弟走过,都无不带着无崇敬谑诚的眼神望着这象征着皇权的建筑,脚步轻放,不敢喧哗。
一间金碧辉煌、霸气侧露的宫殿之,一名金甲男子正一脸恭敬地半跪在地,低着头,向主位的威严人影汇报着什么。
“启禀圣皇陛下,陛下钦封征西大将军韩常前日来报,韩常遵陛下旨意点兵五十万于前线陈兵列阵,日夜战鼓轰鸣,演武练兵,宁津守将怒不可遏,数次严令我军息鼓退兵,然我军仅止列兵我朝边境并未越线,守将虽怒却不敢擅自发兵,挑起两国大战,于是心烦气躁,经常拿下属出气,军怨气愈重,加之我方大军陈兵边线,宁津守军十分警戒以致夜不能寐,宁津百姓更是人心惶惶,整日担心受怕,大将军韩常断言,只需略施小计,不出两日,宁津城必破”
金甲男子说到此处,面色平静如水,一股肃杀之气渐渐从他身弥漫而出,只瞬间,整个人的气质完全变了,仿佛来自修罗世界的杀神。
那是只有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无数次战争,手沾了无数血腥,脚下累累尸骨的狠人才能拥有的杀气,阳炎如今的杀伐之势在这位面前完全不值一提,甚至不能称之为杀气,如他这种人,无需出手,只这股杀气能致人于死地,疯狂而死。
但即便是此刻宛若杀神,那种印入骨子里的恭敬都不曾减弱半分,他甚至不敢抬头直视前方的那位。
金甲男子带着滔天杀气,伏地请道“恭请陛下圣裁”
“哈哈哈好好好不愧是朕钦封的正西大将军,韩常这小子果然没让朕失望,他做得很好。”主位的威严男子身着龙袍,一双锐利的眼眸盯了他半晌,忽然抚掌大笑起来,龙颜大悦。
“你也很好。”他又补充道。
没有说他哪里很好,金甲男子却是明白,因为那韩常正是他引荐给圣皇陛下的,韩常表现得越好,他的脸便越有光。
听得圣褒奖,他的头埋得更低了,更加恭敬了“圣皇陛下缪赞,韩常所言,还请陛下圣裁”
“嗯。”圣皇陛下恍若未闻,笑着道“司马易啊司马易,朕一直以为你只会舞枪弄棒,阵打仗,没想到你还有识人之明,这个韩常呵呵,若是换了别的将领,如此大好形势下哪里顾得及向朕请命,怕是早已只看得见烁烁军功,迫不及待举兵攻城了吧”
圣皇陛下是笑着说的,话语间更是满满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