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便如赵子虎,给他出谋划策一样,让一切向好,心态自然也就稳了! “这些墨家爵臣,朕可以放人,给伱也无不可。” “但切忌不可操之过急,吾儿需知稳扎稳打的道理。” 嬴政先答应了放人,而后又认真嘱咐道。 旁边车驾里的李斯,听到嬴政这个出了名的急性子,居然开始教导别人稳住心态,忍不住表情古怪摇了摇头,咕哝道:“先是放权……这又教导儿子不要操之过急……太阳真是要打西边出来了,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 车驾外的赵子虎,听嬴政肯给人,顿时为之喜出望外,揖手拜道:“道理儿臣晓得,父皇放心便是!” 嬴政点点头,将几捆竹简转交给近日伴驾的蒙毅道:“给记录其上的墨家爵臣,皆发去调职诏令,让他们进入铁鹰锐士任职。” 蒙毅双手接过几捆竹简:“唯。” 说罢,便捧着竹简,掉转马头,回了嬴政的车驾,去忙活草拟诏令。 嬴政看向赵子虎,问道:“吾儿心里可踏实了?” 赵子虎自然是连连颔首,呲着门牙笑道:“踏实矣~!” 说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儿,赶忙从胸甲下摸出那几张麻纸,挑出写着字迹的那张,递给嬴政观瞧道:“父皇且看,儿臣之妻与妻侄,日夜操劳试制,如今制出的麻纸,已然是可堪一用了。” 嬴政愣了愣,继而便是换他大喜过望了,立即接过折叠在一起的麻皮,小心翼翼的展开查看。 至于,赵子虎说的什么,相里月与胖青儿日夜操劳试制,他却是全当没听见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老相里哪里试制纸张,他几乎每日都派人去查看,根本没见过几次相里月和胖青儿。 姑侄俩人一个整天跟赵子虎闷起来没羞没臊,一个整天忙着帮忙打掩护,这些天就没干过什么正经事儿。 嬴政心里明白,这多半是老相里,为了提拔栽培后辈,准备把功劳让给两个孩子了。 倒也无可厚非! “唔,这字迹甚是模糊,如何可堪一用了?” 嬴政展开纸张看罢之后,兴奋劲儿瞬间便没了,颇有些失望的说道。 赵子虎莞尔,知道他是跟胖青儿等人一样,一时没有转过弯儿,便解释道:“父皇,麻纸用于书写,能有如此效果,已然是不易了。” “如今字迹仍然模糊,也不是纸张的问题,而是油墨的问题。” “父皇只需命油墨匠人,重新试制合用的油墨便可,便如前次印刷封禅画一样,只要油墨合用,便可大大减轻字迹晕散模糊的弊端!” 啪—— 嬴政听得一拍脑门,哑然失笑道:“是了,是了,是了,是这个道理,还是你娃脑子活泛。” “如此说来,这麻纸还真能堪用了,命制墨匠人,重制油墨之际,也多造一些麻纸,为父先在御驾中试用一番……” “每日捧着竹简看奏疏,却是个累人的苦差事,若能用纸张书写奏疏,想来能轻省不少矣!” 赵子虎颔首:“纸张造出来了,一切自然全凭父皇安排。” 噗通—— 父子俩正说着话,旁边却突然传来重物落地之声。 附近护卫赵子虎和嬴政的禁卫和扈从,皆被吓了一跳,齐齐手按刀剑,更有从马鞍上摘了盾牌者,将父子俩护在当中,围的密不透风。 不过,等他们看清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声响后,却是齐齐松了一口气,外加无语。 以及,忍俊不禁! 发出声响的,不是什么东西,而是一个人。 大秦宰相李斯! 这老倌不知发什么疯,突然从车驾跳出来了,落地之后没站稳,直接脸着地,摔了个狗啃食,好不狼狈。 他如今也没什么家臣在身边,摔倒了也没人扶他,而他那驾车的老家仆,比他还腿脚不灵便,看家主摔得凄惨,只能颤颤巍巍下车…… 等老家仆下车,李斯自己已经爬起来了,鼻孔又让人好笑。 嬴政拨开护卫自己的禁卫,看着狼狈的李斯强忍笑意问道:“爱卿何辜如此啊,可伤的重吗?” “无事、无事……” 李斯尴尬咧了咧嘴,用大袖子蘸去鼻下的两条鲜血。 呲啦—— 赵子虎撕了两片麻纸,团成两个纸团凑过去,递给李斯道:“李相,先塞住鼻孔吧,以免血流不止。” 李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