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几夜食不下咽,子虎公子一回来立马大油大荤。” “师弟!我可以说你这是在嫉妒吗?还是说,你认为陛下现在这种改变并不好?你是仍愿意与以前既暴躁又克制的那位共处乎?” 韩非的话,也得到夏黄公的附和:“李宰相要是还抱着这种想法,可使不得。老朽觉着,无论现在的陛下或是大秦,都是极好的!” “对!我愿意为如今的陛下出谋献策。虽然面对他依旧压力不小,但总归是没有性命之忧的。”应曜亦抚须眯着眼,细细回味着道。 淳于越击掌道:“是啊!起码以前那种‘他很想听你意见,又打从心里抵触’的怪异感不存在了。只是,这三更半夜还和公子说笑玩闹的,委实不妥。” 他这话一出口,就令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沉默了。 除去韩非之外,他们这些人可没有相里墨那种,“陛下和公子,关系先是父子,然后才是君臣”的超前想法…… 众人仍固执的认为,始皇帝即是君王,便该有君威、君仪,容不得自己,甚至是别人在其面前太过放纵。 在边上旁听的李由,对淳于越这话颇不以为然,但他和韩非都清楚,这是皇帝家的私事,没什么好说,也没什么好辩的。 而另一头,驺摇、无诸亦是相互怔怔对视,着实感到难以置信。 他们都是聪明人,一下子就揣度出,空中散布的这股子香气儿,只能是出自公子子虎的手笔。 两人在船上,已经吃过不下五次烤肉了,对这种味道是没齿难忘的,感觉不应该出错。 可这位公子明明在下船之前,就已经和自己、还有那赵佗将军,吃喝了个酒足饭饱…… 怎么会下船还能吃? 驺摇、无诸只得联想到,子虎公子此时在御帐内烧烤着,而能吃的对象,就只能是皇帝陛下。 再念及他们随赵府令离去,临走时听到的那段话语,明显是日盼夜盼,终于将儿子盼回来的老父亲才会说出口的…… 两人不由有些懵逼,这个始皇帝,和他们听到的、传闻中的那位,好像很不一样啊?! 无论外头的诸多人士怎么去想、怎么去评价,御帐内的气氛倒算是其乐融融的。 嬴政一口酒、一口肉,吃得嘴、脸、手满是油腻,他纳闷的问:“怂娃!你不动的吗?” “禀陛下!公子在船上已吃喝足了。”见赵子虎不想回应,赵高笑盈盈的替他答了。 皇帝就是一哼:“难怪!难怪让这小子陪他爹,这么的不情愿。原来是饱暖思……” “诶!父皇。你要这么想我,可就把我想差了!” 听怂娃抗议,嬴政撇撇嘴道:“行了!额还不知道你。话说回来,你都给东瓯、闽越明码标价了。明日还叫老子怎么谈啊?” 没给赵子虎反应的机会,他忽然记起什么,又正色说:“对了!你明早去甘罗那儿一趟,把大婚的东西确定下来,看看有什么自己需要补充的。” 赵子虎一边用鲸鱼油脂制成的香皂洗去油腻,一边懒洋洋的点头表示“知道了”。 瞧他如此无精打采的架势,嬴政有些气闷,干脆甩甩手,将人放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