钦差,魏王殿下扣押我们,是要谋反吗”
“放肆”
魏王李琏闻言大怒,斥责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治你一个不敬藩王之罪。”
便在气氛紧张到顶点的时候,一名王府小太监进了屋在李琏耳旁低语了一番什么。
随后李琏面色铁青。
“把他看好了,本王去去就回。”
何春怎么也不会想到,魏王的回应是从城头之上缒下一个竹筐。
城门没有打开,只有一个缒下的竹筐。
这意思是很明显了,魏王只让他一人坐在竹筐之中,随后让士兵们把竹筐提起来提到城头。
何春简直要气的昏了过去。
为何会如此
魏王殿下莫不是中了什么邪祟
他内心在激励的挣扎着,是遵命还是抗命
遵命牺牲掉的是尊严。抗命牺牲掉的是魏王的信任。
在经过一番权衡利弊之后,何春最终还是放弃尊严。
作为臣子而言,无外乎就是选择给谁做狗。
从他拜入魏王府,成为魏王门客的那一刻起,他就没有其他的选择。
“来呀,把我拉上去。”
城头之上的士兵们合力拉起绳子,一点点的把竹筐提了上去。
竹筐在缓缓上移的过程中不停的摇晃,吓得何春是闭上了双眼。
他本就是王府属官中的文官,之所以担任凉州军的统帅,是因为这件事很重要,魏王只能选择心腹,所以被赶鸭子上架。
真正统兵打仗他是一窍不通,至于勇气自然也是没有多少的。
能够做到这个地步,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何春只觉得这个时候时间过的很是缓慢,仿佛静止了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摇晃的竹筐方是停了下来。
何春睁开眼睛一瞧,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城墙之上。
他小心翼翼的伸出脚,脚掌踩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他才长松了一口气。
何春知道凉州城中此刻一定发生了大事。
不然以魏王殿下的性格不会如此的谨慎。
魏王殿下那可是恣意随性无比的啊。
此刻何春只想要快些见到魏王殿下,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却说何春从马道一路狂奔而下,便朝魏王府而去。
自打魏王就藩凉州以来,何春便一直追随。
所以他对魏王府的位置那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一路小跑疾驰来到了魏王府中后,何春是直奔魏王书房而去。
以他对魏王殿下的了解,魏王通常会在书房接见官员。
果不其然,何春抵达书房之后,魏王正在饮茶。
“属下拜见殿下。”
何春麻溜的跪倒在地,推金山倒玉柱行了大礼。
“你怎么回来了”
魏王李琏却没有让何春起身的意思,而是冷冷的质问道。
这一问着实问了何春一个透心凉。
“殿下,属下是想念殿下啊。”
憋了良久何春方是憋出了一句话。
“哦这么说来沙洲是拿下了”
魏王李琏的声音自带一股杀气,寒意逼人。
“呃”
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何春知道这一天是不可避免的,便尽可能的压低声音道“回禀殿下,沙洲那边出了一点意外。”
“什么”
李琏闻言暴怒,一个箭步冲到了何春的面前,沉声质问道“你说什么,什么意外”
“殿下,听属下解释”
何春虽然吓破了胆,可还得硬着头皮强撑着把沙洲之战的经过向李琏复述了一遍。
当然,何春会把自己多么足智多谋的在沙洲城中纵火,又如何率部突围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一番讲给魏王听。
魏王李琏想听得当然不是这些。
他只关注结果,而眼下,这个结果显然不是他想要听到的。
“这么说来,你是把本王的话当做耳旁风了吗本王不是对你说过,如果没能拿下沙洲,就不用回来了吗”
面对魏王的质询,何春直是吓破了胆,连忙叩首道“魏王殿下恕罪啊。属下已经尽力了,可是敌众我寡,属下是拼死才率部突围成功的。不过属下虽然没能拿下沙洲,却劝说了西域胡族的联军与属下同行。如今他们就驻扎在凉州城外。殿下的大计不会受到影响的。”
“你说什么”
听到这里,魏王李琏的怒意方是压下去了几分。
但他转念一想,又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可如此一来沙洲甚至是瓜州的军队如果反应过来前来追击,那可如何是好”
“殿下请放心。”
何春努力的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