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间发涩,一句话都说不出,双手微微颤抖,手里的碗摇摇欲坠。 一只手平稳地把碗接了过去,随手搁置在廊台上。 刘启依旧在沉静中等待他的答复。 王阿渝感到体内无数个细胞都在让她赶快逃离,不要沉浸在其中。 她揉了揉胸口,这里的跳动越发强烈。 王阿渝想,自己或许不能再欺骗自己。 她稍微往右侧了一下头,刘启似乎会错了意,眼中闪过一丝遗憾,“既是不愿,那便回去吧。”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王阿渝回过神,冲上去抱住了刘启的腰,顺便夺过了他手中的提灯,因为激动难耐,她深深喘着粗气。 她想!她想!她想! 她想把身体的每一处都与他贴合! 她想要一个人来填满她身心的空缺! 得到答复,刘启不再犹豫,转过身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大步朝着内寝走去。 她在半空旋转的脚无意间碰到了廊台上的碗,啪嗒一下掉落在地,摔了个粉碎。 刘启的床榻十分柔软,她仿佛置身在无边无际的海洋之中。 王阿渝知道自己身上的束缚一件一件被剥掉,月色照耀在刘启的脊背上,她情不自禁地抬手抚摸他肩膀上的一处刀痕,这是他最硬朗的象征。 刘启没有一上来就粗鲁地占有,而是先缓缓抚摸眼前人的手,从中指开始,而后再是食指与无名指,三指交互摩擦。 先摩擦手背,而后进入掌心,由掌心向上游移,用四指在手臂内侧专心爱抚,双唇逐渐攀上肩膀。 王阿渝感受着身体渐深的敏感,手指不由自主地深陷在刘启的长发之中,腰肢弓起,等待着他的“攻势”。 他小心翼翼地吻着她的玉颈,双手则不老实地浑身上下触碰她的玉体,似乎想要安抚她的情绪。 不知不觉中,两人都褪尽了遮挡的衣裳,紧紧相拥在一起。 刘启的身躯强劲有力,王阿渝无数次叫唤嘤咛,到后来,甚至嗓子都变得有些喑哑,她腾出一只手来捂嘴,却被他蛮横无理地扒拉开,转而将温热的双唇印上。 先使她心猿意马,然后再作深入的一掣。 心动气颤,直抵深处。 愈是如此,更能体会出交合快意。 这个连行榻事都要讲究策略的男子…… 不知过了多久,刘启将她整个人托起扶到自己身上,愈发剧烈的律动令她再也无法忍受,她主动揽住他的脖子,兴奋地小声低泣。 整张软榻“吱呀吱呀”响起,帘子也如波浪般晃动,迷离之际,王阿渝好像闻到了窗外刮来的花香。 清冷的夜晚,因为他的存在而热烈奔放。 殿外响起了脚步声,殿内的两人却丝毫不闻。 那是侯府的是个侍从,他站在门外双脚并拢,十分恭敬地请示道:“太子殿下,王姬即刻便道,请您耐心等候。” 无人回应。 侍从侧耳倾听,好像听到了殿内有动静,只可惜这侍从年事已高,耳背严重没能听清,他清清嗓子又重复了一遍:“太子殿下,王姬即刻便道。” 一只强有力的手探出榻外,摸到了架子上的一个东西,随手掷了出去。 门外的聒噪声瞬间停止。 那侍从呆若木鸡,耳边忽然“诤”一声,一把锋利的环首刀破窗而出,直直捅进了他身侧的木桩上! 侍从吓得魂都丢了,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馆陶公主本来对王姬抱有极大的期望,专门叮嘱她侍奉太子时要注意什么,若是把他哄高兴了,到时候带到长安的汉宫里去,封个良人或美人也是极好的。 没等她说完,就见派去的侍从滚了过来,声称太子要杀了他。 馆陶公主愣住了,只能看向正准备赶路的王姬,无奈地耸耸肩,自己这个喜怒无常的弟弟又在搞什么花样? 清晨蒙蒙亮,王阿渝身侧的榻边已经冰凉,刘启已经离开很久了,他一向自律勤奋,哪怕是在堂邑侯国也能做到早睡早起。 微光透过窗棂照耀在她的身上,她被热意闷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盖着厚厚的棉被,刚想起身,却发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酸痛,她难过地“哎呦”一声。 若非身上留下了欢好的痕迹,王阿渝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跟刘启在一起了。 “姑娘醒了?” 王阿渝吓了一跳,抬眸一望,原来是那老侍女,“您怎么在这里?”
第30章 她想!她想!她想!(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