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夫家发生变故,被婆母以相师之言相激,母亲怦然心动再去卜上一卦,恐怕自己终将是一农户大妇的命运,终日与小妾为蝇头小利争吵不休。 历史上,刘启最后的四个儿子都是王娡的妹妹王儿姁所生,其实王阿渝在得知自己的真实身份时就预料到了这一天。 记忆中的王儿姁总是不甘平庸,她自觉是怀有天命的,所以对姐姐王娡的入宫并不在乎。 王阿渝自己也没想到入宫后有那么一番波折,完全是自顾不暇,差点连小命都丢了。 好在千辛万苦后,刘启看上了自己,自己也小心翼翼地追求一份安稳,最重要的是,自己越来越喜爱刘启,怀私之心日渐浓厚,并不想与人分享他,哪怕是亲妹妹。 可历史的车轮滚滚而来,没有人可以阻止。 “她来长安有何事?” 田蚡尴尬一笑,“姐姐忘记了,儿姁还等姐姐举荐入宫呢......” 看来现在是等不及了,新帝一登基,就来长安,是要等在门槛处威逼利诱自己偿还了。 “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二姐来长安,弟弟我也是刚知晓,据说是馆陶公主府中遴选家人子,她被选中来的。” 王阿渝一怔,怎么拐弯去了馆陶公主府上? 馆陶公主因母病被太子令招来长安后,因带来了儿女,所以她那当皇帝的弟弟特意在未央宫北侧的甲第区为她修缮了一幢府邸,以出入宫廷探母方便。 馆陶公主现在十分尊贵,不仅是窦太后唯一的嫡女,又是皇帝的长姐,姐弟关系又向来亲密,估计回来就想长住了,所以也去长安附近的郡县遴选家人子,在府里做侍女仆从。 王阿渝不解的是,难道这几年儿姁的心性给磨平了,不再想着伸手摘天上的月亮,富贵人做不成也能做富贵人家的侍女了? 这倒好办了,自己不妨试一试,说不定真能改变一些事情。 “你回去告诉她,既然都来了,等我的消息,在馆陶公主府里做事终究不是长远之计,这个年龄,还是要出嫁的。进宫,也不一定是最好的出路,陛下能不能看上还另说,其实宫中也并非她想的那么风光......让她先安定下来,我自有安排,会为她寻个适龄的王公贵族,一生也富贵无忧。” 王阿渝觉得这么费尽心机,也就是自己的亲妹妹。 但田蚡嘴角动了动,却没敢说出来:二姐恐怕没这么好打发吧? 田蚡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很多事也没法与他商量。 王阿渝反复打量面前这个弟弟,史书上记载田蚡相貌丑陋,巧于文辞,现在见了面,倒也不是丑陋,就是感觉有点贼眉鼠眼,看上去就一肚子心眼。 哥哥王信,妹妹王儿姁,加上自己,她们兄妹三人都是五官端正之人,怎么田蚡和田胜就不随好的地方长呢? 基因中奖了吧。 田蚡回去后,王阿渝就有了心病,看来不把儿姁安排好,自己以后就没法安心了,趁离册封还有几天,不如把她的事办一办。 猗兰殿主王美人的妹妹却在馆陶公主府里做侍女,说出去不是让人笑掉牙么? 对于适龄的男子,她这些年在深宫,对外无所交集,所以并不清楚,但可以找明白人打听一下,有了目标后再请求刘启指婚也不迟。 王阿渝能想到的就是北宫伯子,这人是刘恒的宠臣,从龙多年,自然对长安城里的富贵人家了如指掌,不妨去问问他,而且他现在就住在太子宫里。 太子宫现在腾空了,因他平时人缘极好,刘启特准他在太子宫偏殿里养老。 对于皇帝的宠姬亲自上门,北宫伯子也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建议在窦太后的外戚里寻找一个合适的男子。 王阿渝就觉得,窦太后的兄弟们都没封侯啊,富倒是富了,就是不够贵重。 北宫伯子浅浅一笑,提醒她:窦主已入住东宫,就是薄太皇太后在,暂时显不着她罢了,一旦太皇太后......窦家封侯是迟早的事。 看样子,未来的窦家比真正的王公权贵还炙手可热。 王阿渝觉得这事需要再想一想,也要测测刘启的口风同不同意。 三天后,东宫长信殿里开始热闹起来,宫人齐聚,雅乐奏起,雍容的薄太皇太后身穿贵重的刺凤衮冕服,端坐在殿中央喝着热茶汤,朝阳从菱花花窗里投进来,照着老人憔悴多日后,如今泛着喜气的面庞。 下首坐着同样盛装但低调的窦太后,虽然眼睛看不到,但也很用心随着薄太皇太后的眼光,“看向”殿外忙碌的宫人。 刘启非执意为王阿渝补一个册封仪式,
第130章 王儿姁(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