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就写家书向母亲抱怨了。 窦太后是极度疼爱小儿子的,立马也感同身受,觉得刘启过分。 就把出此主意的卫绾召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御史大夫出这种馊主意,是挑拨离间让皇帝防备自己的兄弟和儿子们么?本来好好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被你这么一弄,不整天你提防着我、我小心着你,好好的皇室不就内讧了么?你到底安什么心呐?” 卫绾是个老实人,只是恭敬地站着受训,并不回嘴。 “有一种人看着老实,大家也都以为是老好人,可出的主意才最是损人不利己的坏!” 窦太后简直气不打一处来,“皇帝本来和诸王关系好好的,就被你们这些人挑拨。事是御史大夫惹起来的,也请御史大夫自行清除影响吧。“ 卫绾就闷闷地回头给刘启说了,当然不是想撤回上奏,只是禀明窦太后不满意的态度。 她不满意?她满意什么?刘启也没太理会。 窦太后不是一直在阻止自己对梁国的削弱么? 这次可不仅对梁国,其实是对所有藩国,万一将来哪天自己崩了,刘彻继位,他面临的挑战不仅是梁王,还可能有他的兄弟们。 所以关东诸国太强势,有必要把控一下,不能在未来威胁长安的新帝。 窦太后觉得,自己都发这么大火了,刘启听到消息,应该把这禁令撤了吧。 因为自己的强烈反对,他不能实行的政令多了。 但这次还真不是这样,禁马令继续实施。 这让窦太后勃然大怒,有些事,自己竟然说话没有用了?也不把小东朝看在眼里了? 然后回身就对小东朝的朝臣说:皇帝不孝顺,不听自己的劝告,又要挑起与关东的事端。 刘启就让少府的人把好吃好用的送到东宫去,表示自己孝顺,但在朝政上继续不理。 一看刘启顶住压力也要一意孤行,窦太后就说病了,想儿子了,希望刘武能来长安探望自己。 恰巧刘武的“请入朝,侍奉母亲,行孝于榻边”的上奏也送至刘启案上。 刘启一看就特别反胃。 窦太后见天在朝臣中散布自己不孝顺,不能如她愿,如今病了,要二儿子入朝侍奉于她身边。 甚至还有人传言只有梁王才有孝文皇帝“侍母于病榻前亲尝汤药,多日不解带”的孝行。 一对比,就是自己不行。 这不是在用舆论拆自己的台么?得了人心的梁王,是不是要卷土重来? 刘启果断拒绝了梁王来长安的请求。 同时还有点火上浇油地把最小的儿子刘舜立为常山王。 常山国在赵国和河间国附近,也就是梁国周边,几乎全是自己的儿子的封国,以后他还想妄动,休想! 窦太后得知后,气得简直浑身哆嗦,如此不孝,他还坐在皇位上,上对得起苍天,下对得起列祖列宗么?! 愈发把自己的不满弄得满长安皆知。 窦太后非常明白,刘启身体愈来愈不好,弄不好还活不过自己。 现在天底下,也只有自己能制约于他,其他人现在都被他控制住了,几乎没有活动的余地。 就说掌控长安的才北军,现在在宁成手里,这是个和郅都几乎一样的酷吏,平时虎居长安,就知道盯着皇亲国戚,也只忠心于刘启。 长安要让刘启一手遮天了,还得了啊? 八月入秋了,风已阴凉。 一天晌后,王阿渝正和下人把院里晾晒的孩子们的冬衣捡回殿里,齐整地叠在衣笥中。 刚一送到孩子们的寝室,忽然隐隐听到外面甬道上传来凌乱声,好像有人说“着火”、“用水”。 王阿渝脑袋轰然一下,要知道汉宫都是木质建筑,平时最怕明火。 自己成为皇后,其中属于自己最重要一项职责就是安排少府的人,要时刻注意宫室走火,甚至每座大殿都是有专门的宫人看管着灯火,且天天去少府汇报。 她走出殿去,一抬头,就见天空浓烟滚滚,从东边翻腾着涌上来,黑压压弥漫在了整个汉宫的上空,样子极为吓人。 这要有点风吹,还不瞬间把整个东西宫都火烧连营了? 要知道当年项羽来到隔壁的赵氏嬴家,一把火就把连绵不绝的三百里阿房宫,烧了数月不熄,整个关中都灰烬漫天。 难道是谁在烧汉宫? 王阿渝恐惧,提裙奔出,就见甬道上到处是来来往往端盆提罐奔跑的宫人,连忙抓住一个正捧着满罐水飞
第293章 东阙门失火(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