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背景,无从调查,又从小锻炼,是雇佣兵市场的一把手。 至于那些被查出有疾病的孩子,会被拉走安乐死,黑心商贩会取出他们完好安全的器官做人体贩卖。 三个人从小是被分开培养的,感情并没有很深厚。 成年以后就开始给一些非法集团做买卖,干了没几年,因几个人业绩突出,就被我老爹雇佣了过来。 张晓晨说这段往事的时候很平静,也没有跟我叙述从小是怎么长大的,小时候怎么悲惨,似乎这些在他眼中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但张晓晨在说完这些的时候补充了一个后话,他告诉我,在他们离开福利院后一年,福利院被国际调查组织发现了,里面所有的人全部落入法网,其中涉事的几个主谋全部被判了死刑。 张晓晨主动说这个事情的结果时候也没有什么表情,但我隐约间能够感受到,对于这个事情的结果,他应该是开心的,如果没有这层情绪,至少也是认同态度。 对于他们的经历我也没有觉得惊讶离谱,这么厉害的身手和处事时的冷静,我早在第一次看到他们的时候就觉得这群人的过去一定不简单。 我看着窗外的江南水乡,心中不乏觉着其实在这里旅游倒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 易飞扬接到的那通电话是通知我老爹要找的东西出现在了江南地带的一个小村庄里,所以那顿干锅之后我们便动身了。 这次并没有所有人全部出动,因为那通电话又说,有一场大型的拍卖会要在临安附近的钱塘江举行,拍卖物品似乎包括了我老爹要找的那件文物。 两边的信号来源并不是百分之一百可靠,所以易飞扬只能制定分头行动的计划。 在出发去江南的路上,易飞扬其实有再三劝阻过我。 “有些事情,一旦迈出去了就回不了头了。你可以不趟这趟浑水,只要你给我们一个不去的态度,我们会送你出国找个安全的地方避难,你可以继续享受你的富二代生活。” “你要这样想,你的生活是很多人羡慕不来的,没必要脏了自己的脚走不该走的路。” 其实我是有一些动容的,我知道从一个普通人开始冒险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这都是小说里的桥段,所以我是想听从易飞扬劝告的。 但有时候我又不得不佩服自己高超的想象力,我幻想着等自己过上了闲云野鹤的生活后,我的老爹老妈会不会就再也回不来了,易飞扬这些人会不会在未来的某一天忽然消失。 几十年以后,我坐在家里的藤椅上想着前半生的旅途是否会后悔当初没有选择走向真相的那条路。 我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有人,有很多人,正在极力地推动者我往什么方向走。 这两条路无论我走向何方,一旦最坏的结果发生了,都是我这辈子无法承受的。 所以最后我没有做选择,而是抛硬币决定的。 想到这,我喝了口水,问正在开车的张晓晨:“还要多久呀?” “还要一会儿,你怎么这么精神的呀?”张晓晨一边开车一边道。 “我饿了。今天早上就到了,一直在这里绕来绕去的是啥意思啊?” “江南只是个大区域,具体位置导航上没有,总要多绕绕嘛。”张晓晨喃喃说道。 我没再说话,看向双目紧闭的张葭信,后者肩膀的绷带一直缠到了脖子上。 人受的是枪伤,休息了一晚上都不到又出来干这种难以描述的脏活。 我叹了口气,又转头看了眼易飞扬,后者实在不知道怎么评价,这家伙老给我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算了,懒得想了,我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眼罩戴上,就靠在坐垫上睡觉。 这一觉并没有睡着,我的灵魂一直在现实和梦乡中来回摆渡,不知道过了多久,伴随着张晓晨的一声到了,我摘下眼罩,车子停在了一栋白墙黑瓦的房子前。 房子大门敞开,在屋外摆了好几张桌子,男女老少有说有笑地坐在桌子上吃着饭。 引起我注意的是,在车子的正前方居然矗立着许多密密麻麻的木塔。 这些塔是标准的立方体构造,塔顶用黑瓦盖着,塔身黑漆漆的一片,在江南这种相对潮湿的地方木质结构的建筑往往腐朽得很厉害,这些个木塔也不例外,站在老远就能看到这些个木塔已是风吹即倒的状态。 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在江南水乡这种地方,为了避免雨水潮湿,一般房屋都只有两三层楼,墙用水泥石砖砌好,房顶采用瓦片,以三角斜坡的方式堆积起来,这都是为了避免积水与潮湿。 而这些木塔则高出周围房屋两三层,周身材质也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