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纬32°20′,西经64°45′的一座无人勘探的小岛上。 岛上一座榫卯结构的古城里,古城中央最大的屋子顶楼,坐着一位年轻人。 年轻人披头散发,身着一身长袍,跪坐在榻榻米上。 “把已知情况都汇报一下吧。”年轻人喝了口茶,淡淡地说道。 “方菲已确认死亡,丹祀被销毁,齐子健已经知道了丹祀的秘密,向禹失踪,下落不明。” 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年单膝跪地,毕恭毕敬地说道。 “那位老人家怎么样?”年轻人端详着茶杯问道。 “路易斯精神失常,应该是命不久矣。”少年回答。 “齐子健现在什么情况?”年轻人又问,“把你知道的全说了,别让我一个个问。” 少年点头: “齐子健现在就是正常生活,伊行彪父子下落不明,丹祀的秘密全部泄露,他们很快就会成为我们的对手,易飞扬去了趟美国,我有见到他与史蒂芬见面,其目的目前还无法判断。另外,养在江南的死胎也被解决了。” “方菲怎么死的?”年轻人问。 少年回答: “从打捞上来的尸体分析,浑身的刀伤应该是白刃所为,周身骨头全部断裂,死相极其惨烈,生前应该被敌人单方面碾压,毫无还手之力,应该是那个家族的人出手了。” 年轻人点点头,少年双膝跪地,扶手作揖,随后便退出了房间。 “你怎么看呀?”年轻人悠悠地说道。 这时,房间的屏风后,一位西装革履的中间男人走了出来:“还好,事情的进展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年轻人呵呵一笑:“丹祀都丢了,你还觉得这是在你的意料之中?我没记错的话,方菲已经是你最成功的实验品了吧。” 中年人跪坐在榻榻米上,拿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吗?那只是一个实验品,只要是实验品就会有很多,另外,能用这个实验品引出那个家族的出手,我认为很值得。” 年轻人说道:“我还以为,培养了这么多年的实验,没多久就被销毁了,你会很伤心呢!” 中年人咧开嘴笑道:“我要是那么有同情心,也不会坐在这里和你这种人喝茶呀!” 年轻人放下茶杯,眉头紧皱,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气: “哼,你就不怕那个家族的人找上门,我们几千年的计划宣告结束吗?” 中年人端起茶杯,轻轻地往杯口吹着气: “倒也不是很怕,找上门来了就算了呗。” 忽然,烛光摇曳的屋子中一道寒光闪过,一把武士刀从年轻人的腰间弹出,架在了中年人的脖子上,刀锋紧紧贴在他的皮肉处,少量鲜血渗了出来。 “你这是什么意思?”中年男人喝了口茶。 “没什么,最近刚磨的刀,看看锋利不?”年轻人回答。 中年人没理会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依旧不紧不慢喝着茶:“说到底,你还是不相信我。” “当然,千年前,你的祖先带着丹祀的秘密叛逃,你作为他的后代,我不得小心点嘛?” “大人做的事,不要影响小孩子之间的友谊嘛。” 屋子中又是寒光一闪,年轻人的刀重新入鞘,埋藏在了自己厚重宽松的长袍下。 “哼,你怎么可以在不和我商量的情况下擅自招惹那个家族的人!”年轻人的语气有些愤怒。 “别这么担忧嘛,好说歹说,也是秦始皇派出来的人的后代,怎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呆久了,血性都没有了?” “你最好不要试图挑战我的底线!”年轻人的语气越来越凶狠。 “好吧,你放心,做这件事情之前,我已经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和方菲有关的情报,不会泄露出去的。” 中年男人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我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用方菲的死换取那个家族的消息。现在看来,我们是无时无刻不被他们关注着呀?” “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年轻人问。 “我们得先扳倒那个家族,之后的事情都是如鱼得水。”中年人笑着说。 “你倒是很乐观嘛,从嬴政到刘彻,从秦到清,一个又一个王朝倾尽全力也对那家族毫无办法,你就这么自信?”年轻人说道。 “那是他们无能,如若这个家族真的如同风雨雷电一样无法撼动,三年前,那个女人怎么会栽倒在我们手上呢?” 年轻人瞳孔皱缩,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