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我开始在人群中狂奔一边跑我一边掏出手上的打火机,等冲到天坑边上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朝天坑底下看了一眼。 那哨兵王正在低头看我们堆积在天坑中央的黑色石头。 我很兴奋,赶紧用颤抖的手打燃打火机,随后点燃引线。 引线连接着石头堆下方的炸弹,只要这哨兵王站在石头边上,那么他就要...... 正想着,我发现火星走着走着就熄灭了,我赶紧连滚带爬地走到一线边上一看,线头到天坑边缘就被切断了! 我条件反射般地向下一望,那哨兵王正抬头与我对视。 他浑身遍布着黑色的血管,心脏位置的血管一直蔓延到了整张脸上,显得极其恐怖。 他咧开嘴对我微笑,嘴唇一直开咧到了耳根后,和一年前的方菲一样,笑得像只怪物。 一瞬间,一股熟悉的紧张感袭遍全身,我开始感到浑身的神经肌肉都在颤抖,心肺拼命舒张,就连呼吸都感到困难。 哨兵王盯着我发笑,正当我被这份恐惧感吞噬的时候,我眼角光影一闪,一位哨兵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冲到我面前,举着厚重的石斧就自上而下往我脑袋上劈。 我想着侧身躲闪,可是身体上的紧张感让我浑身不适,竟然还有一些腿软,眼瞅着石斧落下,我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眼前就是一道黑影闪过。 顾长风挡在了我身前,石斧劈进他的肩膀,黑色的鲜血顺着肩膀流淌到地上。 徐灿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脚将那名砍伤顾长风的哨兵人踹下了天坑。 顾长风没有理会身上的疼痛,转头对我说道: “你他妈的愣在原地干什么呢!” 我用颤抖的手举起断开的引线,顾长风看了眼引线,转头对徐灿说道: “死胖子,不是叫你上方埋线工作做得严实一点吗?” 徐灿没理顾长风,推开两名上前的雇佣兵朝下方一看,哨兵王举起一块黑色的石头,然后将用指甲划开自己的胸腔,随后他把石头顺着伤口塞进了自己的胸腔。 “妈的,这家伙在干嘛!”顾长风道。 “先别管这些了,引线断了咋整!”我终于从紧张感中恢复了过来。 顾长风踹了我一脚:“你怎么不懂灵活变通啊!” 说着,顾长风就开始顺着绳子往下滑。 我赶忙拉住他:“你疯了!” 顾长风闪到我身前,用刀砍死了几个冲上来的哨兵人,然后对我说道: “没别的办法了,掩护我。” 顾长风话音刚落。正准备顺着绳子往下滑,结果发现绳子上已经有一个人了。 顾长风骂道: “死胖子,你他妈疯了!” 哨兵王一点点将石头塞进自己的心脏,他盘腿而坐,双目紧闭,丝毫没有理会我们在上方的动作。 此刻徐灿已经来到了天坑底端,他快速奔跑到哨兵王面前扒开那些石头,里面的雷管炸药显露出来。 此刻哨兵王微微睁开双眼,遍布黑色血管的双眼瞪着徐灿。 看着徐灿将打火机点上引线的那一瞬间,哨兵王眼神中出现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愤怒。 这是一代君王的愤怒,一种王从天降,即将毁灭众生的愤怒。 哨兵王起身朝石堆扑去,可这一动作实在是太晚了,一瞬间,天坑中花光冲天,大片大片的石头被炸了个粉碎,气浪直冲而上,我和顾长风被掀倒在地上。 “死胖子!” 顾长风大喝一声,赶紧跑到天坑边上向下望去,底下是一片废墟,什么也看不见。 我看着这一幕,内心没有任何感觉,泪水却止不住地从眼眶中流了出来。 “别叫徐爷,听着像黑社会,叫我老徐就行。” 忽然,徐灿跟我第一次见面时所说的话出现在我耳边,我不知道为什么,内心格外平静,泪水却怎么擦都止不住。 周围不断传来嗷嗷嗷的叫声,那些哨兵人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的王被炸死了,还是受到了爆炸声的恐吓,竟然尖叫着朝四面八方逃去。 顾长风扛着我走到木桩边上坐下,易飞扬从尸堆里爬起,周围的雇佣兵看到这一幕开始尽情欢呼。 我们赢了。 我们真的赢了吗? 显然没有! 那股紧张感回来了,我的神经肌肉开始不自觉地颤抖,肾上腺素大量分泌。 周围的那些雇佣兵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异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