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四人围绕着茶几傻眼了很久,老实说,我觉得现在的情况真的是意外之中的意外。 丢了线索,碰到伙盗墓贼,结果盗墓贼和我们的目的地是一样的。 “怎么说,什么时候动身?”我问道。 蒋诺叹了口气:“动什么身啊,怎么动身啊?上哪里动身啊?” 我说道:“诶,你不是说这个帛书是张地图吗?那我们就跟着地图上的指示走呗。” 蒋诺白了我一眼,道:“老齐,我真的服你了,这上面写着从天元走,你知道哪里是天元吗?我在手机上搜索了好一会儿,昆仑山压根就没有叫天元的地方。” 蒋诺喝了口茶水,深呼一口气: “有了这帛书也没有用,这上面的方位全部都是用风水名词记录的,还是文言文,吴弦不在,这里谁看得懂这东西?” 我一听,心凉了半截,又盯着帛书上的内容看了一会儿,不由得觉得心更凉了。 客厅里又陷入了沉默。 良久,张晓晨才靠在沙发上说道:“其实有人看得懂的。” 我连忙问是谁,张晓晨看了我一眼:“那伙儿被你送去服刑的盗墓贼看得懂啊。” 我心一惊,往张晓晨身边一躺,道: “那咋整,就在这里干等着吗?诶,晓晨,你人脉那么广,有没有认识点道上的人。” 张晓晨用手枕着脖子说道: “几乎没有,我是替老板解决商务事件的,身边都是商业朋友,偶尔有几个精通风水的,但你也知道,队里有吴弦这么个人,我压根瞧不上他们,于是就没有留联系方式。” 房间内又陷入了沉默,我看大家都不说话,于是说道: “想想想,想个屁啊,他们要是死在里面了那都是易飞扬的错,走,咱爬山去,等爬完以后再去泡个温泉吃顿火锅。” —— 爬了大概三个小时,我的体力逐渐达到了极限。 经过三个月的训练,我的体力肯定不止于此,但是张晓晨这三个人哪是爬山,他们根本不走山路,而是往山路边上的坡爬,哪里人少,他们就往哪里钻。 “诶不是我说,你们爬个山能不能少往这种犄角旮旯的地方钻啊?” 张晓晨回头看了我一眼,随后说道: “老齐,你咋这么弱呢?连蒋诺都爬不过。” 我望向张晓晨,生平第一次觉得这个中分韩式小白脸这么欠揍,但看着蒋诺穿着短裙踩着高跟鞋爬山都大气不带喘一下,我也不好意思说什么。 “跟紧点,给你练身体。”张葭信冷冷地说道。 我扶着一棵树在林子里喘着粗气,张晓晨一行人在前方停了下来。 我看着前方林子立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无人区禁止入内。 张晓晨三人停了一会儿,随后迈着步子往林子里走。 我赶忙拦在三人面前,说道:“诶,再往前走万一迷路了咋办?” 蒋诺听到这话上来踹了我一脚: “老齐,我说你一天到晚能不能别跟个傻白甜一样?你也不想想,小扬是那种什么线索也不给我们留的人吗?” 我心一惊,的确,易飞扬虽然身手连我都比不上,但是这家伙的心计城府,我感觉都不是人类应该有的。 张晓晨说道: “其实我一直在想,我们是来找丹祀的,但是老易没留任何线索,本来这是个死局,结果这周围突然出现了一伙儿盗墓贼,他们竟然有丹祀的消息,我老觉得,这根本就不是巧合,里面肯定有什么逻辑,但我这会儿还想不通。” 我说道:“你的意思是,往山里走,没准儿会碰到其他盗墓贼,然后他们也是来找拥有丹祀的墓穴,咱们可以跟着他们找到目的地?” 张晓晨眯着眼睛看了我一眼,道: “老齐,我发现你其实也不蠢,其实我就是想上来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发现,但是你这一说,倒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思路。” 我们四人又往山里走了很久,最后见天色有些晚了,就早早下山。 澡堂里热气升腾,张晓晨看着我肩膀上的文身说道: “火中囚凤图,有点意思。” 我看了眼自己身上吴弦雕刻的文身,说道: “你认识这文身?” 张晓晨说道: “楚国士兵的盔甲上经常纹这种图案,意思是再强大的火焰和牢笼也困不住要腾飞的凤凰,凤凰总有一天会飞上天空,用羽翼的火焰炙烤着大地,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