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葭信道:“我们已经浪费很多时间了,老齐他们还在楼上等我们,苏梨,有办法把这东西炸掉吗?” 苏梨看着眼前的树,随后用鼻子在空气中嗅了嗅,他走到金发男人尸体边上,摸出了一包雪茄和一个打火机。 苏梨的目光在实验室内部巡视了一番,然后找了些写满资料的纸张,她将纸张绑在树枝末梢,随后点燃纸张,看着一点点火星越来越大,朝着树干位置移动。 在大火进入快要进入核反应堆的时候,苏梨三人乘坐电梯去到了楼上。 —— 之后所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看着那位面目全非的仁兄和我讲完这一切的时候,我觉得这个人应该是蒋诺,因为苏梨和张葭信二人叙述事情的时候不会夹杂这么多感情色彩。 老实说,看到自己浑身上下都是裂开的死皮,一开始我是有点难过的,因为实在太丑了,哥们身上连乳腺都烧掉了。 但是后来我的心态就平稳了很多,因为所有人都大面积毁容了。 清醒了一段时间以后,那个双马尾白大褂的姑娘又给我动了个手术,这次也没有打麻药,但是我开始能够感觉到轻微的痛觉了,说明身上像神经细胞这种不可再生细胞都开始复苏了。 但这场手术结束以后,我的脑子又开始不清晰了。 总是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就把昨天的事情给忘记了,而且全身没有一处肌肉神经可以移动,我再次进入了植物人状态,连说话都无法做到。 时间一点点流逝,中间出了几次内脏大出血的意外,我就什么也不记得了。 再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开始经常做梦,比较让我觉得奇怪的事情就是我昨天发生的事情想不起来,但是晚上做梦却一清二楚。 梦的内容就是我老是反反复复看见那个叫齐墨的红衣少年在做着一些日常生活的举动,他偶尔写写字,偶尔下乡种种田,其他的倒也没什么。 意识完全清醒的时候,我睁开双眼,看着头顶上摇摇晃晃的电灯泡,深吸一口气,然后坐起了身子。 周围的世界都是摇来摇去的,空气里的湿度很大,温度很低,远方的壁炉正在熊熊燃烧着,但体感温度依旧只有几度。 咸湿的气味涌进嗅觉细胞,我现在应该是处在一艘船上。 低头看看自己的手,上面的皮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脑袋上的头发也重新长了出来,内脏再也没有因为核辐射影响的负重感,看样子是完全恢复了。 “哟,醒了?” 回头看去,一个儿子头姑娘坐在旁边看着我,他穿着棉袄,脸上有一半皮肤还是皱巴巴的,但也处在恢复当中。 “诺诺?” 我惊呼一声,蒋诺摸着自己的脸笑了笑:“嘿嘿,看样子老娘青春依旧,你至少还能认得出来。” 我看着周围昏暗的环境,周围是几张床,床上的杯子杂乱堆放,但是没有人。 蒋诺在自己的床头柜旁边拿了个苹果丢给我: “吃点维生素吧,这段时间咱两都没吃什么东西。” 我咬了口苹果,问蒋诺这时什么地方。 “我们在一艘捕鱼船上,今天下午已经开到白令海峡了,再过一段时间,应该就要驶入北冰洋了。但是现在船没有开动,因为我们要深入北冰洋的话需要破冰船,该船要今晚后半夜才能到。哦,对了,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咱们睡了很久。” 我道:“那......那我们在这里干什么?是谁把我们弄到这里来的?” 蒋诺吃了口苹果,随后靠在床上:“我也不知道,我也才醒半小时,苹果是徐灿端过来的。” 蒋诺皱着眉头看向我:“诶,老齐,老娘重伤没穿衣服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没看个饱满吧。” 我摆摆手:“大姐,你都烧成黑炭了,有什么好看的,而且我重伤期间记忆力很差,我可是什么也记不清楚,你别冤枉我。” 蒋诺摸着下巴:“也是,这期间我也没什么记忆力,但隐隐约约我老觉得,有什么熟人守在我身边。” 我吃完苹果,说道:“这还不简单,咱们当中谁没有重伤,谁照顾得你呗。” 蒋诺一听,浑身就是一个激灵,她掀开被子,穿上羽绒服,随后迈着步子推开大门进入甲板大声嚷嚷: “徐灿,出来,你是不是揩我油了!” 门打开的一瞬间,北冰洋的水汽吹了进来,我套上衣服,跟着蒋诺一起走了出去,一踏入甲板,我就看到徐灿和蒋诺站在船栏边上呆呆看着。 我也被这一幕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