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望月看着易飞扬,他重新调整了握刀的姿势,眼神里是一种愤怒与责怪,似乎是在怨恨易飞扬不该这样浪费这种顶级的丹祀基因和人体基因。 我看着针刺上不断滴落的黑色液体,我知道,一旦这东西滴落完毕,上杉望月又要上了。 看着易飞扬皱眉,汗水不断滴落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思考接下来一步怎么走,可是见他迟迟没有反应,我是真的火烧眉毛: “老易,你到底有没有办法。” 话音刚落,易飞扬扭头看了我一眼。 不知道为什么,易飞扬这次看我的眼神很奇怪,这家伙平时看人的眼神要么是一种性冷淡的淡然,要么就是一种望穿秋水的温柔,当然后面的这种情况十分稀少。 但是这次,这家伙的眼神里多了一种决绝,杀意甚至让我觉得有点恐怖。 我是一个学心理的,所以对于人类眼神变化十分敏感,我有些不好的预感,于是又凑近了些,轻声轻语地问道: “诶,老易,你到底怎么了......” 刺啦一声,我还什么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腹腔传来一种刺痛,低头一看,易飞扬的白刃贯穿了我的腹腔,鲜血从嘴巴里流出来,我看着易飞扬,老觉得是自己看错了。 等到疼痛感涌上心头,我才发觉这一切都是真的。 “老易......老易,你在干什么......” 我嘴里不断吐出鲜血说道。 易飞扬一脸冷漠,但很奇怪的是,不远处的上杉望月却一脸震惊地吼道: “易飞扬!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易飞扬冷冷地看着我,他的瞳孔不断变化,最后定格在了一种画面,这种眼神我在心理课本上见到过,一个人极度仇恨的时候才会有这种眼神。 易飞扬冷冷地说道: “齐子健,我真的没有办法原谅你,没有办法原谅你全家。” 说完,易飞扬就把带着金属圆柱体上的尖刺捅进了我脖子的动脉血管,一种钻心的疼痛袭遍全身。 在那一瞬间,我觉得脖子竟然不痛,更痛的地方是我的心脏。 我捂住心脏,感觉自己的心脏正在一个劲膨胀着,全身的血管一直在膨胀,低头一看,我发现自己手上长满黑色血管,这是我身上第一次出现这种东西。 之后,我就觉得自己浑身一点力气没有,浑身像一块海绵一样柔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好像......好像有什么东西正在我的身体里高速移动,那东西在吃掉我的每一个细胞,我快死了...... 易飞扬抓起我的脑袋,我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有上杉望月的表情一脸惊恐,易飞扬无比惊冰冷的声音在我身后传来: “上杉家主,您为什么会觉得我就一点都看不出来,你以为我不知道齐海什么身份吗?你以为我能忍受齐子健一家嘛?你觉得我看不出你一直在我面前做戏嘛?” 我没有思考能力了,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上面的皮肤开始变得和向禹身上的副作用一样,皮肤变得无比惨白,不一会儿就开始腐烂。 很快,我觉得自己的大脑空荡荡的,颅骨里的那个大脑正在一点点变小,有什么东西正在大口大口吃掉它。 易飞扬拎着我的脑袋走到悬崖边上: “上杉望月,你自己想办法去和齐海交差吧。” 话音刚落,易飞扬的手一甩,随后我就从悬崖掉了下去,身体还没有掉下去,我就感觉大脑像被身体里的某个东西吃了个精干,很快,我就失去了知觉。 这下,应该真的死了,没有人能救我了......吧...... —— “你为什么老有这种想法?” 扭头一看,我发现美丽的河边,一个身着盔甲,扎着辫子,长相非常年轻,非常清秀的少年坐在我身边。 “有这种想法不奇怪吗?小霍,我是一个每天都可能死去的人。” 齐墨的声音从我的喉管里传出来。 这是齐墨的记忆基因,我又看到了,眼前这个人,应该是霍去病吧。 “你不是经常说生命的价值不是长度嘛?怎么老是自相矛盾。” 霍去病说道。 齐墨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要做到这一点真的很难。” 霍去病说道:“这种话少说一点,就不会有马上要死了这种想法,而且,比起你,我才是那个更容易死的人吧。” —— 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