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鹂儿再次望向黄佐老两口,终于咬着牙下定决心。
又重新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爷爷、奶奶,鹂儿不孝,不能听你们安排,对不起咱们黄家!”
“聋婆老祖,弟子......弟子已经有心上人,他叫黄五郎。”
“我俩已经在一起数年,情投意合。而且.....而且已经同食同住......”
“残花败柳之躯,不敢高攀贵府少爷,还请勿怪!”
此言一出,众人表情各异:
黄佐老两口“气急败坏”。
“三丫头你乱说啥。还不麻溜的闭嘴!”
“你分明还是黄花大闺女!”
华九难则一脸茫然: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她谈恋爱了?
看这样子,还有强迫人家的嫌疑......
然后不知为何,居然“心虚”的偷偷看了一眼胡菲儿。
恰巧的是,胡家仙子也“调笑”的看向他。
四目相对,赶忙各自避开。
胡菲儿之所以没有生气,而且还有调侃华九难的意思。
那是因为她冰雪聪明,已经隐约猜到了事情大概。
知道这件事情,完全不怪“小先生”。
茫然的不只华九难,聋婆婆同样如此。
“孩子你先起来,怎么都把老太太我说糊涂了。”
“你有心上人合籍双修,和小九有啥关系?”
说到这里聋婆婆忽然顿住:
因为刚刚黄鹂儿说的是“贵府少爷”。
自己家里,少爷可不止华九难一个,同时还有阴阳界两大祸害之一,陈大计!
不会是这傻小子惹祸了吧?!
带人去山里欺男霸女了?!
不能啊!
大计虽然平时屁屁溜溜的不着调,但也就是嘴上花花。
你真要让他干点男女方面的出格事儿,恐怕他还没学会呢......
抱着一副看热闹心态,正傻乐的陈大计,见聋婆婆望向自己,立即像“歪戴帽子斜瞪眼”的伪军一样,猛的一跺脚,自己给自己喊口号。
“稍息、立正、站好!”
“咋地奶奶,你瞅我有事啊?”
聋婆婆也不理这半彪子,只是默默的摇了摇头。
就看这傻样,一定不是他......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
老人家扭头,看到神情复杂的黄佐老两口,心中隐隐有些明悟。
“黄家老哥、老嫂子,究竟是咋回事儿,你们说说吧!”
听聋婆婆问到自己,黄佐简直羞的无地自容。
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毕竟当着这么多人暴露自己的“小算盘”,他黄佐真觉的丢人。
利益当头,倒是黄佐老伴儿将心一横,说出了心中想法。
神位道法、亲疏远近等等......
说着说着,还把自己说委屈了。
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大声控诉。
“聋巫祝、小先生,我们黄家容易么?!”
“其他几家要么人多能打、要么会表现,不然就是你家的亲戚,都会讨欢心!”
“可我们当家的人实在、本事还不够,啥事都上不了前儿!总不能眼睁睁的吃亏吧?!”
“要不是这样,我们老两口咋舍得硬逼着三丫头,走侧门进府做妾。”
这里解释一下,在我神州古代,妻、妾的地位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只是平时的饮食起居、生活待遇,就连进门的仪式都完全不同:
娶妻讲究三聘九礼、八抬大轿、明媒正娶。
纳妾则是先向“妾”家送少量财物,即“纳妾之资”。
然后一顶青衣轿装着,从侧门或角门进屋,不能走正门。
不拜天地、父母,只向大老婆磕头、敬茶。
正因如此,黄佐老伴儿才会觉的黄鹂儿嫁过来委屈,有了“走侧门进府做妾”一说。
听了这番言论,聋婆婆、华九难尽皆无言。
倒不是觉的自己做事不公平,羞愧的无话可说,而是他们根本没想这么多!
更没想到黄佐夫妇会想这么多!
主家虽然没表态,但忠肝义胆的灰老六可是气的七窍生烟。
辣条也不吃了,小无心也不哄了。
猛的上前一步,指着黄佐老两口,手都哆嗦。
“你、你、你们还不住口!”
“简直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小先生做事,桩桩件件哪次不公平?!”
“道法、丹药哪样少了你们?!”
胸怀坦荡的常怀远显然也动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