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不了一会儿手都要被冻僵。 更不用说陈年现在的脚丫子也冻得生疼,在往上提水的时候膝盖都在颤抖着。 可他还是咬着牙就这么来回跑了三趟,将屋里的水缸灌满。 然后将扁担和水桶放在一边,自己则是打着牙颤,将自己的草席拉到了火炉不远处,就这么开始烤起了火来。 但他也不敢离得太近,万一火炉里面蹦出个火星子,把自己的草席点着就不好了。 烤了一会儿,陈年这才缓过一些。 看了看昨天半夜里老两口在另一个单独垒起来的灶火上坐着的锅。 微微揭开盖子,腾的一股热气就冒了出来,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那熟悉的香味儿。 “该说不说,这一锅杂碎汤煮的还真不错。”陈年不禁在心里想道。 咽了一口口水,最后他还是把锅盖盖了回去。 但自己现在醒着也是醒着,只是不可能像以前那样没事儿干出去跑两圈,以前跑步那叫锻炼身体,现在自己出去跑两步那可就是老母猪一头攒进屠户家里——找死。 于是又找了一口锅,从缸里舀出一些水来,然后坐在炉子上烧开水。 等到二老醒来之后,一眼就看到陈年正坐在火炉旁。 “怎么起这么早?”老爷子宋三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恩人,您醒了?我觉少,起来之后没什么事干,就想着您早上肯定要早起出去卖杂碎,所以就烧了些热水,等一下用热水洗把脸也能去去睡意。”陈年笑着回答道。 “哦。”宋三此刻已经穿好了衣服,准备下地穿鞋,但刚应了一声忽然又想到,“不对呀,昨天晚上缸里的水都用完了,肯定凑不出一锅,你这水是哪儿来的?” 陈年指了指院子里:“我刚才到外面去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