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后宫不得干政, 但大阿哥当朝提出的问题毕竟是牵涉到天下间的所有女性。
同样震惊的连嘴都合不拢的太子妃,正在听谷雨绘声绘色的描述今日因大阿哥而闹得鸡飞狗跳的早朝。
听到身后传来的小奶娃轻咳声,一扭头就看到弘晞正捏着小勺子咳嗽, 香甜的水果泥也被他喷的到处都是。
太子妃见状,心脏猛地“咯噔”一跳,忙转身用手轻抚着儿子的背, 将儿子的小身子从幼儿餐桌里抱了出来,一脸担心的看着弘晞焦急询问道
“金团, 你是不是卡住喉咙了”
谷雨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给吓了一跳,顾不得身份尊卑,忙伸出右手捏着长孙殿下软乎乎的脸蛋, 撬开长孙殿下的嘴, 探着脑袋往嫡长孙的嘴里瞧,左手食指也高高举起,俨然一幅准备随时将左手指伸进嫡长孙的嘴巴里把口腔里多余的食物残渣抠出来的模样。
弘晞也知道自己不慎吓着他额娘和谷雨姑姑了,忙用两只小胖手拍了拍谷雨捏着他脸蛋的胳膊, 努力摇晃着圆脑袋,向主仆一人表示他没事儿。
看到只是虚惊一场,主仆一人不由松了一口气,谷雨也把捏着长孙殿下的右手给松开了,但后背还是吓出了一层冷汗,红着脸, 有些内疚的对瓜尔佳氏羞愧地说道
“主子, 都是奴婢不好, 趁着长孙殿下吃东西时,给你说这事儿吸引了您的注意力,险些把长孙殿下给呛到, 陷入险境。”
抱着弘晞的瓜尔佳氏也差点儿被自己好大儿给吓死,但看着心腹大宫女自责的模样,她强自扯出一抹笑容,腾出一只手拍着谷雨的胳膊,安慰道
“谷雨,这事儿与你无关,是金团自己非要学着独自拿勺子吃饭的,小孩子嘛,磕了碰了,闹出意外都是正常的,经此一事,我们以后看顾金团再仔细些就行了,莫要因为他脑袋聪慧,就不自觉忘记他的年龄了。”
谷雨忙点头称是。
弘晞也不禁尴尬的用小手摸了摸鼻子,没想到自己一个不经意间的小岔子就能把他额娘和谷雨姑姑给吓成这般模样。
看着他额娘一脸后怕、紧紧盯着他的模样,弘晞忙转移两人的注意力,用两只短胳膊环着瓜尔佳氏的白皙的脖颈,甜甜的笑道
“额,娘,要,阿,玛去,找,阿,玛”
瞧着自家胖儿子仿佛没事人般,一幅心很大、乐呵呵的模样,瓜尔佳氏真是又好笑,又无奈,用右手拍着儿子的后背哄道
“金团乖,你阿玛还在前朝忙呢,差不多得再等一个时辰才能回来用膳呢。”
瓜尔佳氏说完这话,谷雨也忙有眼色的快速转身跑出内室,去小厨房里给长孙殿下又端了一小碗新的水果泥,打算亲自捏着勺子喂嫡长孙吃。
可弘晞此刻正迫不及待想要从他阿玛口中仔细的“吃”上午的“大瓜”呢,哪有心思吃水果泥啊。
他特意偏过脑袋,避开谷雨送到他嘴边盛着水果泥的勺子,佯装困意的张嘴打了个哈欠,奶声奶气地说道
“困,困,金,团,睡,睡”
看着自家胖儿子吃饱喝足就要呼呼大睡的好养小猪崽做派,瓜尔佳氏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与谷雨再三确认好大儿的身子真的无碍后,就把弘晞给放回了摇篮小床里,让谷雨坐在小床边守着,她自己则走出内室去不远处的书房中处理宫务了。
谷雨也忙颔首应下。
看到嫡长孙躺在小床中没一会儿就闭上眼睛“睡着”了,经此一吓,谷雨也不敢放松下来,坐在凳子上,将两只胳膊肘抵在大腿上,用两只手拖着脸,眼巴巴的透过木栏杆空隙,看着里面的嫡长孙。
弘晞也不在意谷雨姑姑的视线。
他忙与脑海中的系统聊了起来
统子哥,我真没想到我大伯这么勇啊竟然敢在朝堂上当众向汗玛法提废缠足的事情,他这不得被文官们给喷得狗血淋头不过大伯的提议倒是真得好呀缠足这项陋习早就应该被废掉了
听到自己宿主喊他,系统的玉石虚影也“嗖”的一下子钻出金项圈,仗着谷雨瞧不见它,系统光明正大的落在弘晞的脑袋上,用平稳的电子音也啧啧惊叹
宿主,本系统觉得你的想法还是太保守了,你也不想想缠足的风气在华夏存在多少年了本系统从资料库中看到,这项陋习起始于宋朝,明清事情达到极盛,直到后世新夏国成立后,才被彻底废除的。
说句难听的话,缠足都已经成为刻在古代男人、女人潜意识里的东西了,从古至今有多少大诗人为“缠足”写诗、作词、编曲啊一遍一遍的强化“缠足是很好”的歪曲理念。
如今先不提清朝初期的生产力还远远没能达到后世“妇女能顶半边天”,使女性从事各类职业的地步,单单是想要消除这几百年间存在的“小脚是美,越小越美”的歪曲信念就是一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了
你大伯被文官骂得狗血喷头都是轻的本系统觉得他被骂成翔都不稀奇。大阿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