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挺能噎人。 车厢里静了几十秒,忽的响起一声轻软嗓音:“也要谢谢你。” 揉捏眉骨的长指一顿,谢绥眼尾轻扬,斜睇着她:“?” 沈茉:“你帮我看了合同,还专程折返回来送我……是要谢谢的。” 谢绥淡淡哼笑一声,没说,阖上了眼。 今晚那两杯红酒,好像的确有点上头。 沈茉见他要休息,也不再说话,打机,在网上搜索着对老年人功能友好的智能机。 挑挑选选,比来比去,后她选定一款,加入购物车。 等下周正式录制结束,钱款一到账,她就可以下单了。 现在已经十二月了,寒假还会远么? 一想到自有一万八,再过两个月就可以买很好东西回乌梭寨,沈茉一颗心满满当当都是欢喜与期待。 见机电量剩19%,她也没再玩。 看了一会儿窗外夜景,也没什么好看的,便学着谢绥闭目养神…… 轿车平稳地在路上驶,车厢内温暖静谧。 直到车子一个大转弯,谢绥右忽的感受到一些重量。 眉心轻皱,他睁眼。 当看到那个靠在臂膀的小脑袋,眼底那一丝不耐瞬间转化为惊诧,下一秒,意味不明暗了暗。 果然,这小迷糊虫睡过去了。 是这一回,靠这么近…… 一低头,就能看清她根根分明的纤长羽睫,还有娇嫩颊边软软的绒毛,像极了初熟的水蜜桃,鼻尖仿佛还萦绕她发间淡淡甜香。 理智告诉他,应该把她叫醒,或者推。 可大脑好像丧失四肢的支配权,他的抬起来,却并非把她推,而是轻轻托住她的脑袋,小心翼翼地,生怕惊扰小姑娘的安眠,往肩膀的位置一点一点挪去。 这靠,她能睡更舒服。 然而这近在咫尺的距离,属于女孩的清甜香气愈发不可阻挡的钻进鼻间,丝丝缕缕,勾勾缠缠,顺着他滚烫的呼吸融入汩汩流动的血液,传递到胸腔间那颗跳动的心脏。 心跳,有瞬间失控。 道德底线,也拉响警报。 谢靖姿那声“你可真刑”猝然在耳边响起,谢绥眉头紧皱。 再看肩头那张单纯好似随意可欺的乖巧脸蛋,他呼吸一窒,猛然扼住脑中那些危险想法。 不知过了久,他抬遮眼,嘴角扯出一抹嘲讽弧度。 谢绥,你可真特么是个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