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等他? 他这是…什么意? *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对于谢绥,沈茉总一种安稳的信任。 第二天早上醒来,她还是按照他的,将早就打包好的行李箱,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一切准备就绪,就看他做什么了。 心里记挂着,沈茉一顿中饭吃的心不焉。 午饭过后,沈老太太心情很好包起饺子。 据这是沈家的传统,每一年除夕夜晚吃沈老太太亲手包的饺子。 今年,沈立宏招呼着两个女儿一起跟着包:“虽然你们以后也用不着做饭,但技多不压身,会包饺子也算个优点。” 沈绮闲着也是闲着,就跟着沈老太太一起包。 沈茉不想包。 主是沈家人过于其乐融融的氛围,总是叫她忍不住去想远乌梭寨的婆婆。 尤其看到沈立宏笑着和沈老太太:“妈,每年除夕不吃你包的这一口饺子,这个年像白过了。” 沈老太太一副慈母模样嗔他:“得了,你可捧我了,我给你多包些,保管叫你吃个够。” 沈茉旁看着,不觉温馨,只觉讽刺—— 他们母子和好如初,亲亲密密包饺子,而婆婆呢,独女成了一捧土,再不会陪她打糍粑,一手养大的孙女也不能陪身边。 十五年来,沈茉第一次如此讨厌过春节。 敷衍包了几个奇形怪状的饺子,沈老太太忍不住皱眉:“你这包的什么东西?到底认真学。” 沈茉垂着眼睫,话。 沈老太太见她这样,更气了:“大过年的,你挎着张脸和谁置气呢?” 沈茉:“……我。” 沈老太太:“的话,那就好好包,糟蹋我调的好馅!” 沈茉:“……” 将手中的饺子皮放,她低声道:“奶奶,我手笨,学不会,你教绮吧。” “你!”沈老太太一噎,想骂她,见她一副低眉顺眼的乖巧模样,又不知道该从哪里骂起,于是扭头看沈立宏:“你看看,这就是你的好女儿。” 沈立宏:“……” 他扫过沈茉包的那些歪东倒西的丑饺子,眼皮一跳,再看沈老太太,讪笑:“妈,可能茉厨艺上真天赋,不然你就教绮吧。” 沈老太太:“什么叫做天赋?难道我天生来就会包饺子?一个女孩子,连个饺子不会包,放我们那个时候,婆家!” 沈立宏:“你也了是你那个时候了……” 沈老太太瞪了他一眼,又斜着沈茉:“你是乡养大的,又不是什么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姐,我看你就是故意作怪,压根不想学。” 沈茉:“……” 倒是被准了。 刚想再“狡辩”一,沈老太太把包好的饺子往桌上一放,沉脸看着沈茉:“学不会的话,就站旁边看着,我就不信了,调理你个丫头还不成。” 沈茉面色微僵。 这时,管家脚步匆匆出现饭厅门口:“老太太,先生,谢绥少爷来了!” 沈立宏惊愕:“什么?” 其他沈家人也吓了一跳,面面觑。 沈茉愣了一秒,反应过来,就像一直悬着的一块石头飘飘悠悠的,终于落了。 他竟然…真的来了。 大年三十,谢绥的突然来到,让沈家乱作一团麻。 当看到那好整以暇坐客厅里的年轻男人,的确就是城西谢家那位太子爷,沈立宏眼睛亮了,忙不迭迎上前:“谢少来临,真是蓬荜生辉,荣幸至极。” 谢绥穿着一身浅灰色大衣,黑色长裤,黑色皮靴,配上他今日随意耷额前的碎发,周身透着一阵优雅的英伦绅士气质。 眼见沈家人阖家过来,他从沙发起身,还算客气打了招呼。 视线落白色毛衣的沈茉身上,稍停了停,又很快挪开,与沈立宏寒暄:“冒昧打扰,还望沈叔叔莫见怪。” “哪里哪里,你能来我家做客,我欢迎得很。”沈立宏笑容满面,吩咐佣人去泡珍藏的大红袍,又示意谢绥入座。 等茶水送上来,又客套几句,沈立宏问:“不知谢少今日突然登门,是什么吗?”